当时住持找人先安顿乔子舒住下。然后跟子舒说此事还要跟寺中的几个长老商量一下,明日再给他答案。
可今日商量的答案竟是这个。现在才到四月,今年的僧人就收满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给他想的说辞。
乔子舒双手合十,他自封为和尚。
“阿弥陀佛,有劳方丈给贫僧推荐一个寺庙吧。”
住持实在没想到乔子舒会这么说。心里思索着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在哪个寺庙好呢?
“阿弥陀佛,施主不如去临安的灵隐寺吧?”
住持想若是选离京城近的,人家寺庙的住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没准会找上门来。最好推荐离这里比较远的寺庙。山高路远,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乔子舒道,“阿弥陀佛!贫僧就听方丈所言。烦请方丈写封信,贫僧好带的灵隐寺的方丈。但愿灵隐寺能因方丈而收留贫僧,不然贫僧还得回来叨扰方丈。”
住持一想到乔子舒,他找不到合适的寺庙还得回来。只好认命地给灵隐寺写了信。嘴上还说,“阿弥陀佛,理当如此。”
乔子舒将信往怀里一揣,牵着一头叫奔驰的骡子离开了。
这时小满跑过来送乔子舒,在他旁边悄声问,“还真让大人猜着了,方丈果然没留大人,您是直接去江宁府吗?”
乔子舒摇头,“被方丈一杆子支到临安的灵隐寺了。不过临安府离江宁府不远,慢慢来吧。你也小心行事。”
“大人放心,我做相国寺的香囊生意,什么大人物都接触不到安全的很。”
乔子舒看着笑呵呵的小满,她说接触不到大人物,却查到相国寺与江宁府的天泉寺往来最为频繁。
真是厉害的小丫头。
乔子舒叹了口气。他和鹤鸣都走了,京城只剩竹心一个人唱大戏了。
风水不好的汴京
乔子舒不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汴京城这个草台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来不缺唱戏的人。
就像外界并不知道相国寺的编制问题。传出来的是乔子舒离开京城当苦行僧去了。
四月三十,紫宸殿,满朝文武屏住呼吸今日的早朝应该不会出幺蛾子吧?
有些不喜欢物理治疗(掐人中)的老大人随身带了药。小瓷瓶在手他们很安心。
徐三爷率先出列,“陛下,臣自荣升户部尚书以来,因恶疾缠身未有建树,忝居高位却尸味素餐。
昨日臣收到家母病重的消息后更是寝食难安。请陛下准臣辞去户部尚书一职,让臣在家母床前尽尽孝道吧。”
群臣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他们就知道这次早朝也不会消停。
徐三爷的话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他身体怎么样,先抛开不说。就他跟沈学士闹成那模样,一起上朝确实尴尬。只是前两次的早朝过于炸裂,大家把他们俩的事暂时放到一边。
景兴帝准奏,封徐三爷为荆胡南路节度使,徐家老太太如今在衡州,这衡州就在荆胡南路的治下。
节度使封疆大吏虽然跟户部上书一样都是从一品,但京官和地方官能一样吗?尚书再往上走走可就是宰辅大相公了。
群臣叹气,今年可真没开个好头。以前都是神仙打架,争权夺利,头破血流。现在流行的是红尘看破,辞官归隐,离开京城,远走边关。
所以说现在这局袁相是不战而胜啊。和徐三爷的离开相比,众人更关心下一任户部尚书,掌管皇上钱袋子的人是谁?
只是如今皇上心情不好,早朝早早地结束了。群臣只好将他们的期待放在下次早朝上。
下朝后,袁相府
袁相问道,“慎之,你说徐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袁相总觉得如今朝堂之上味儿不对啊。
沈学士摇头,“小婿也说不好,一切从今年年初开始就不对了。大齐之外,辽、夏相争没有赢家。那个“将星陨落盛世现”的预言更离谱。如今将星活的挺好,盛世没有出现,先帝驾崩至今死因不明。再到现在……”
从天狼星到紫薇星那是一点过度都没有啊。
这时沈夫人却突然抬头说,“父亲、相公你们说如果那天是徐大人和徐夫人没来咱们府上,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当然是……”沈学士说到这停下来仿佛有什么掐住了他的脖子。
沈夫人接着说,“相公第二日就会跟先帝一起参加春猎……”
沈夫人平日高傲,京城中没有几人能让她放在眼里的。这回徐三爷把徐三夫人和相公的事儿闹开并且传的沸沸扬扬。沈夫人哭了好几日,感觉以后没法见人了。
直到传出三月初三先帝被猛虎所伤,庄亲王和郑大人当场死亡的消息。与陛下一起参加春猎的人都被关在南山。之后听回来的大人们说,他们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审讯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有好几个大人被吓病了,到现在都没有好呢。
吓得沈夫人心有余悸,甚至还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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