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钰故意等裴珩追上来后,去撞裴珩的后轮,裴珩送他的戒指内侧有一行英文小字:you are y desty。中文大意是:你是我的天命。
他猜测裴珩应该不知道这是婚戒,这个粗心鬼。
“你知道你送我的礼物里面有什么吗,他们在戒指里刻了字的。”姜明钰那天对着戒指看了好久,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
裴珩问:“刻了什么?”
姜明钰卡壳了,他不好意思在裴珩的面前复述这句情话,尽管英语是他所有科目里唯一一个能考出一百四十分高分的科目,闷声地驶出去一段路,撒谎道:“有个单词不认识。”
为了转移话题,他立马说起别的事情:“我送你的戒指你去改了吗?”
“没有。”裴珩说:“很合适,不需要改。”
姜明钰困惑的问:“哪里合适了,我明明记得那天你都戴不上。”要不然上次怎么用链子串起来做吊坠挂脖子上。
“小指不是能戴上吗。”
裴珩笑了笑:“我是不婚主义,说不准你要看我戴一辈子了。”
不婚主义。好沉重的话题。
姜明钰原本飞扬的心情在他联想到婚姻的这一刻, 瞬间掉到了谷底。凉爽的秋意变得刺骨到难以忍受,他感觉自己糟糕透顶,他因为裴珩送错戒指而感到暗自窃喜, 可这根本就不是该送给他的东西。
在今天之前, 他从没有想过裴珩是不婚主义。恋爱和婚姻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很少提及的禁忌话题,可如果裴珩从始至终没有想过婚姻, 那么他该有多爱姜嘉,才会在若干年后, 让姜嘉打乱他所有的计划呢。
尽管他只看到自己死亡的那部分,但没有爱情小说的男主角会对另外一位男主角说自己永远不婚。
他们会去国外领证,会携手相约温馨的走完剩下的一生。
炮灰姜明钰怎么办?
他要活不下去了,他一定会痛苦地大闹, 然后丑态百出的哀求。
裴珩无法再像从前容忍他的一切无理取闹,作者懂得谅解男主角的为难, 于是大笔一挥地要他去死。
无助的悲哀在姜明钰的身体里凿开一个漆黑的洞,冷风灌进来, 一阵阵的回声像在哭,他动不了了,停在原地。他诘问裴珩:“你为什么不婚。”
裴珩说:“这不重要。”
姜明钰心想, 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他的身体沉重了一百倍, 没法再让自行车顺滑地从高坡上溜下去。
他把自己拷打了一遍,始终没法宽容的祝福裴珩找到真爱。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裴珩是没法懂刚刚还像一只麻雀般叽叽喳喳像唱歌似的说话的姜明钰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姜明钰的沉默和难过是肉眼可见的,他连骑自行车都没什么力气了, 要不是裴珩在这儿,他怀疑姜明钰可能会找个没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仅仅因为他说自己不婚吗?
“你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裴珩说,“我说的是我不婚,我也没说是因为你送我的戒指导致我不婚,你难过什么呢。”
他是真怕姜明钰这个爱哭鬼在偷偷掉眼泪,想掰过姜明钰的脸,仔细地借着月光看他脸上的表情。
姜明钰细声细气的说:“裴珩,你不要再说了,我不高兴你说这个。”
裴珩从来不知道姜明钰会对自己的终生大事这么上心,可如果姜明钰要逼他若无其事畅谈未来的爱人,对他来说是否太残忍了一些,他做不到,“为什么,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道看到我结婚是你的愿望之一?可我不想,你要我怎么办。”
姜明钰闷闷的警告他:“我要哭了。”
“那些东西太遥远,我一想到就难过。”姜明钰幼稚又执拗的说,“我想和你一直这样骑自行车,路的尽头是路,时间不会流逝,什么都不变。”
他以为自己的愿望很朴实,不知道自己给裴珩出了一个多大的难题。
裴珩并没有暂停时间的魔力,只好绝口不提此事。
他们在车棚锁掉自行车,做贼一样的抱着黑胶唱片溜上楼去。三楼实际上做了两个房间,裴珩很少上楼,从前廖兰英在阁楼上养了一只白色长毛的蓝眼睛波斯猫,那只猫很笨,高点的地方都跳不上去,寿终正寝后,它的小房间就成了一个杂物室。
靠窗台的位置摆了一盆晚香玉,推门进去就闻到那股馥郁的花香,窗户是开着的,凉风伴着花香徐徐地推进房间,白纱材质的窗帘像鱼尾巴,时不时拍打两下墙面。
唱片机放在墙角的五斗柜子上,边上还有一个咖啡机。这是一个气味丰富的房间,姜明钰进去嗅了嗅,很敏锐的在放咖啡豆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盒拆过的巧克力。
他一边装模作样的问:“裴珩,这个我能吃吗?”一边在裴珩开口前,塞进嘴里。
裴珩将窗户关小,拆了姜明钰的唱片,唱片机的唱盘上还在放了一张唱片,这张唱片属于廖兰英,是一张专门的定制唱片。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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