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转向齐饮睿,“你看。”
当齐饮睿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出现在画面里时,夏唤铭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
齐饮睿冲着镜头挥了挥手,故意拖长声调:“hello啊,我会照顾好你们家宝宝的。”
“嗯。”夏唤铭回答。
宝宝当然指的是跳跳。
但话到齐饮睿嘴里说出来,总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陈醒自然没听出来,还和齐饮睿交谈了几句跳跳今天表现如何,这才把镜头对准自己,跟夏唤铭说:“我们休息时间要结束啦。”
显示屏那端的夏唤铭重新展露笑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打扰你们了。”
挂断电话后,齐饮睿问陈醒:“你们俩经常这么通话吗?”
陈醒摇头:“没有啊,这是第一次,上次我说想看他这套衣服,所以他给我拍视频了。”
“看来某人要截很多图咯。”齐饮睿笑道。
陈醒确实只存了一张,却还是心虚地锁了屏。
而真正说一句话截一张图的人,在挂断视频电话后,又在相册里复盘照片,把刚才的视频截图一张张放大细看。
冰冷的显示屏终究隔着一层距离。夏唤铭摩挲着照片里陈醒的笑颜,想让掌心留有陈醒的温度。
这个念头在胸腔里躁动了一整天,直到夜幕低垂,收工的灯光熄灭,才得以实现。
可惜的是,陈醒的床单已经换好了,今天晚上得重新分开睡了。
夏唤铭眼睁睁看着陈醒把枕头抱走,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好像昨天睡在一起只是一场梦。
不,要是梦就好了。
至少在梦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陈醒的眉心,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人揽入怀中,不必像现在这样,连睡一起这件事还要考虑陈醒会不会不舒服。
早上那种事做多了,夏唤铭面对陈醒时,已经从羞愧变为了坦然。
他就是对陈醒有强烈的欲望怎么了?
只可惜陈醒对他毫无意思。
但凡陈醒对他有半分心思,醒来后也不会那样神色自若。
结果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局促和心慌。
想到这里,夏唤铭的心情逐渐平稳,甚至有点沮丧。
夏唤铭拿起剧本,想用思考代替互换的思绪。
转眼四天过去。
这四天大家忙前忙后,都在为拍戏做准备,连观众们都已经习惯他们在直播时模仿各种动物,还特地开创了盒饭没盖动物园的超话。
夏唤铭这几天一直牵着跳跳四处溜躂,用手机细致记录它对不同事物的反应,每晚睡前都要反覆观看那些视频片段。
通常这个时候,陈醒也会凑过来。两人并肩坐在床沿,肩膀挨着肩膀,共同盯着手机显示屏——
画面里跳跳灵巧地跃上树枝,蓬松的大尾巴垂下来,好像树上结出的毛绒果实。
视频里,夏唤铭无奈的声音传来:“只能躺一会儿,待会就要下来。”
跳跳当然置若罔闻,反而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陈醒看得心都要化了。
无论是跳跳还是夏唤铭,一人一猫都很可爱。
“你现在已经能模仿到什么样了?”陈醒好奇地问夏唤铭。
夏唤铭没有回答,忽然俯身用发顶蹭过他的锁骨,慵懒地拖长音调:“像这样。”
真像是一只猫。
陈醒被勾的心痒痒,要不是知道夏唤铭是直男,他现在就捧着他的脸问出类似“版权费下个月就来了,要不要我真的养你”的豪言壮志。
在gay圈,这几乎就是变相的求婚了。
可惜夏唤铭什么都不懂。
陈醒回自己床边的时候,低头看了眼睡觉的跳跳,心里觉得可惜。
唉,再也没理由睡一起了。
夏唤铭的身子暖烘烘的,而且胸肌也软乎。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半夜起来时一睁眼,那片胸肌近在咫尺的含金量。
陈醒当即就想发微博说:必吃榜榜一当之无愧。
而他现在半夜起来,只能面对白花花的墙壁,再也没有胸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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