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一个故事。
比如,因为某些原因想和卢娜以及曹娥交朋友,刚好钱家新有这个条件,便让他代为邀请。
不管合不合理,能解释就行。
至于范芝梅,可以再编一个故事,只要不牵扯巩庆亮即可。
虽然有点抱薪救火的意思,总比沉默强。
沉默,在警方眼中其实就是默认,大幅度增加嫌疑,真正无辜的人是不可能沉默的。
“这……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包琳琳咬牙,额头的细汗已经呼之欲出。
完全就是熊孩子。
做事情的时候不考虑后果,当需要为之负责的时候,呼天抢地意图逃避,家人可以容忍她的错误,但社会不能。
巩庆亮有错在先不是杀人的理由。
曹娥脸上升起一丝无奈,包琳琳的回答显然是心虚耍无赖的表现,不过……也勉强有用。
四人见面只是让作案嫌疑提到了最高而已,依然只是嫌疑,没有证据,没有口供,杀人罪就不成立。
陈益没有回应包琳琳,转移视线:“范芝梅和卢娜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沉默。
见状,陈益耸了耸肩:“行吧,你们私底下见面这件事先不说,聊聊巩庆亮的死吧,对于合作毒杀这件事,认吗?”
“合作?”曹娥抬头,“你想说我们一起杀了他?荒唐!”
卢娜紧接着开口:“我上午下班就去了巩庆亮的家,要是我下的毒,他怎么可能第二天才毒发,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范芝梅:“和我没关系。”
包琳琳此时也开始辩解:“不是我干的。”
陈益呵呵一笑,看向卢娜:“你说的没错,毒发时间很关键,鬼笔鹅膏素的潜伏期没理由这么长,所以毒不是你下的。”
卢娜没想到陈益第一时间排除了她的嫌疑,刚要松口气,只听陈益又说:“但是,这只因为你手里的不是毒药而已,属于运气稍微好点,真正的毒药在她们三个人手里,你作为参与者,就别想着置身之外了,不可能的。”
卢娜有点傻眼。
“什么叫毒药在我们手里?!”曹娥冷声道。
陈益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四个人,说道:“这个案子根本不是四选一,而是四选四,你们四个人都参与了。
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很好找,别的不说面粉就可以,将真正毒药打乱抽签,谁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是真正的毒药。
你们想的很好,连嫌疑人都不知道受害者是不是自己杀的,警方又怎么会知道呢?
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共同犯合作杀人不能这么算,人死了,你们四个都要负责!”
鞭炮吓死人的例子是非共同犯,当前的案子是共同犯,因此不能一概而论。
简单来说,不管真正的毒药在谁手里,都有责任。
法律,不可能让罪犯去钻这种空子,否则早就乱套了。
陈益的话让四人呼吸开始急促,曹娥质问:“你凭什么说我们合作了,有证据吗?对,我们是见过面,那又怎么样,聊的不是杀人!你们拿到的监控有声音吗??”
陈益看着她:“到了法庭上,希望你也可以和法官这么说,巩庆亮中毒死亡是事实,你们四个人在下毒时间见过他是事实,范芝梅利用自己的专业提取了鬼笔鹅膏素是事实,咖啡厅你们相谈甚欢也是事实。
还有,作案动机都很充分,包括对钱不怎么在乎的包琳琳在内。
什么叫共同犯罪,你们觉得真的以为能这么容易逃脱法律制裁吗?”
曹娥脸色沉了下来,包琳琳和范芝梅吓的有了无意识的小动作。
而卢娜,神色有了纠结之态,因为刚才陈益说了,毒不是她下的,就算合作杀人无法确定谁下的毒,但确定了谁没下毒,应该对量刑有帮助的吧?
她胡思乱想。
“不过……”陈益话音一转,看向卢娜,“虽是共同犯罪,但也有主谋从犯之分,并且真正下毒的人直接导致了巩庆亮死亡,那么没下毒的人,自然罪过就轻一点,这是运气,有人愿意交代一下谁是主犯吗?”
卢娜下意识抬头迎上了陈益的视线,发现对方在看她后,慌张的赶紧又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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