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针对姚飞这个人,他不想抽姚飞手里的劣质烟,怪难受的。
李木伟拍走姚飞的手,瞪眼:“搞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快说!”
姚飞尴尬收回,自己也不点了,说道:“就是……一个男的给我打电话,说看上村里的董慧慧了,让我帮他介绍介绍,如果可以的话,双方找个机会见见面。
我当时奇怪啊,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问他是谁,他说是朋友的朋友,我又问哪个朋友,他说债主,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陈益不打断,认真听着。
姚飞的债主可是太多了,他现在对债主两个字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听到债主甚至连名字都不问,压根不关心是谁。
反正不论是谁,自己都没钱还。
姚飞继续开口:“后来他说不会让我白忙乎,先给我两万,如果能成的话,再给两万,于是我就……我就同意了。
那个钱是他送家里来的,放门口我没见到人,先给钱后办事,挺痛快的。”
听到这里李木伟忍不住了:“废话!他的目的是拐走董慧慧和董恩,能不痛快吗?一个妇女一个孩子值多少钱?你觉得两万是亏了还是赚了!”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生气,姚飞这玩意真是大田村的无敌奇葩,不服不行。
姚飞不敢忤逆李木伟,又低下头去。
道歉的话已经说过太多,他知道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无法弥补董慧慧母子,无法弥补董家。
过了一会,姚飞突然激动:“他出手那么大方肯定有钱,董姐要是嫁给一个有钱人,一辈子不用愁!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想拐走董姐和恩恩啊,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腿给他打断!我……我……”
无主观恶意,但间接造成了恶果。
难评。
新线索直接查到嫌疑人
姚飞是真的猜不到还是装聋作哑,无从得知,现在纠结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陈益判断对方当时肯定有过疑问,但两万的诱惑盖过了疑问,让他不愿去细想不愿去多问,只要有钱拿就行了。
恶性犯罪距离普通人还是过于遥远,谁也不觉得会那么倒霉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前,尝试去挖有关嫌疑人的线索才是重点,方向就是两人的那几通电话。
县局已经问过,姚飞无法辨别嫌疑人口音,像江州人,但肯定不是本地人,嫌疑人也没有提自己的名字或者称呼代号,只知道是男性,年龄不是很大,不超过四十岁。
“姚飞,你听清楚我的问题,认真思考。”此时陈益开口,“那个人在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否有某个词语或者某句话指向他所在的地点,或者指向某个明确特征。”
姚飞回答的很快:“没有。”
相关问题,县局警察早就不知问了他多少遍,能说的都说了,他实在是挤不出新的东西来。
陈益:“不着急回答,你好好想想。”
姚飞一脸为难,但也很听话的回忆起来,几分钟后给出的相同的答案:没有。
电话内容真的很简单,嫌疑人在电话里只说重点并没有闲聊一些有的没的,想要根据电话内容缩小排查范围甚至掌握嫌疑人特征,根本不可能。
陈益没有放弃,循循善诱加以引导,有些信息对方以为无用从而忽略,但对办案人员来说,很有可能是撕开口子的关键。
谈话持续了二十分钟。
“背景音呢?电话那边很安静?”陈益提到这一点。
背景音,是打电话的人最容易忽略的音频,就算当时听到了什么,挂掉电话后立马就忘了,因为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注意力全在电话内容上,无关信息很难留下印象。
姚飞下意识道:“很安静啊,我记得很安静……呃。”
他好像想起什么。
见状,陈益没有出声,以免打断对方的回忆,模糊记忆的捕捉就在一瞬之间,能不能想起来是未知数。
很多人明明确定记忆存在但就是死活无法提取,这种情况很常见。
皱眉沉吟良久后,姚飞说话了:“好像有什么年中庆典……记不起来了,什么……马大年中庆典。”
“马大年中庆典?”
陈益看向身边的李木伟,对方是本地人。
嫌疑人给姚飞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准备作案了,既然准备作案,位置距离大田村不会太过遥远,最起码不会离开县市。
李木伟奇怪:“马大年中庆典?没听说过马大这个地方啊。”
姚飞尴尬了:“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陈益不认为是听错,【马大】可能是谐音也可能是部分,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记忆中。
检索整个城市就行了。
不用陈益说话,何时新已经开始查,效率很快,一分钟便查到了疑似店面。
“天马大厦。”何时新说道。
四个字让李木伟恍然:“天马大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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