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局都下班了”,那大概春山也要走了。
看顾策没有进来喊,估计春山也是刚走不久。
夏平芜快步推开后门,没让顾策开车,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而后朝顾策挥了挥手算作告别,车子直接一溜烟地猛冲了出去——
她把车速拉到了最高。
虽然春山刚走不久,但这家伙向来归心似箭,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赶上。
急匆匆赶到地下室的时候,明春山的车位还没有人在,夏平芜松了口气,直接跳下了车,一闪身就往电梯里钻。
与此同时,明春山的车子也刚刚停好,她摇下车窗刚要喊住阮烛筠,就见那人身形消失了个干净,逃也似的离开了原地。
明春山懊恼地锤了下方向盘,“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亏我今儿个赶着要和她道声歉,怎么跑这么快……”
她扯下安全带,锁上车,等着电梯重新下来的时候,心头兀然一动——
刚刚防护服里那双眼睛,她总感觉有些熟悉……
实话说,她好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熟悉感。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明春山没想完,已然来到了家门口,刚拉开门,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烛筠,你怎么在我家里?”
阮烛筠仍然穿着那身防护服,抱着胸,对着她冷嗤了一声:
“你今天让纪捷那丫头来找我干什么?要是今儿个来接我的是纪朔,你这就是存心给我找麻烦。”
明春山心里的疑问一松,下意识就回道:
“纪朔和你关系那么差,怎么可能来接你。”
她进门换鞋,直接伸手要拨开阮烛筠:
“行了,你刚刚在电梯口不也没理我吗,还把我电梯抢走了,你可行行好,别在阿姊面前说我坏话了。”
“都忙了一天了,你们俩怎么还有劲吵架。”
卧室门被打开,夏平芜裹着睡袄走出来,目光在门口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了几分无奈的意思,
“要不然,我给你俩找点营养剂出来,你俩边喝边吵好了。”
“都是阮烛筠存心和我吵架,我心里只想着回来看你的。”明春山快走了两步,挽住了夏平芜的胳膊,而后回头瞪着阮烛筠,“行了,你快走吧,开着门别把我阿姊冻着了。”
“你还敢离平芜那么近,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异兽的脏污。”阮烛筠回怼了一句,朝夏平芜摆了摆手,直接拉上了门。
明春山“哼”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挽着夏平芜的手,与夏平芜四目相对:
“阿姊,我先去洗澡,你回房间等我过来。”
她说着,眼神陷入夏平芜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瞳里,忽然便是一愣。
夏平芜立刻警觉起来,刻意别开眼睛,边点着头边转过身去,还没走几步,胳膊却突然被明春山拽住了。
她立刻心下一跳,身后却传来明春山闷闷的声音:
“阿姊,我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去看她吧。
“去看……我母亲。”
我该杀了你,母亲。
非英雌日的时候,纪念堂看起来总是冷清得紧。
夏平芜和明春山走进去,除了周围兢兢业业的监控系统,其她倒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站定,面前是密密麻麻的牌位,夏平芜抬眼,一眼看见的就是最前方的“宁琮”。
她动作一顿,侧头望向明春山:
“我回车上坐一会儿,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好不好?”
明春山立刻反手攥住夏平芜的手腕:“阿姊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夏平芜转过头,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盯着“宁琮”的牌位,突然又问了一遍:
“春山,最后那场大战里,你和师母……”
“阿姊。”
身旁人却又一次打断她,
“今天可不可以不问这个问题?”
夏平芜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她又侧头,看见明春山悄悄往自己的身侧凑了凑,小心翼翼圈住她的胳膊,静静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慢吞吞退让道:
“我会待在这里等半个小时,等阿姊来接我。”
夏平芜想抽出手的动作停了停。
春山总是这样。
像小时候一样,让她心软,得寸进尺。
她总担心会助长她的依赖,但看她忍着委屈听她的话,看上去又好可怜。
可是,到底为什么委屈呢?
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愿意和她说?
于是她还是抽出了胳膊,温声点了点头:
“好。”
……
明春山目送着夏平芜离开纪念室,她想把夏平芜送回车里,但夏平芜站在纪念室门口,朝她摆了摆手,于是明春山没有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平芜的身影消失,明春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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