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游灿也画了个半圆。
她又画上长方形表示水箱,上层用塑料膜覆盖。
游灿画了长方形水箱,覆盖塑料膜。
最后,明厘画上出水管,完成。
她一偏头,看见游灿画的装置和她的一模一样。
题目对装置的描述模棱两可,这也是为什么格格要抓两个人上去画。
明厘纳闷着,直到游灿晃了下手中的卷子,她定睛一瞧。
嚯,三角函数专项训练。
年级第一了不起?他居然在英语课上写数学!
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两人转身,一前一后回到座位,露出黑板上一模一样的两个图。
底下人又疯了。
当着老师的面没敢太放肆,但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故意咳了一声,像是打响某种信号。
接二连三的咳嗽声传来。
格格环顾四周,问道:“怎么了这是?”
有人争着回答,拖长声调,“不可说不可说~”
格格笑了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行行行,我不问了。”
人传人,底下边笑边跟着重复:“不可说不可说~”
明厘被这反应弄得懵了下,看向四周,好几个同学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怎么了这是?
他没听课肯定画不出来,得抄她的,所以会一模一样啊。
有什么问题?
她没敢再抬头。
一下课,八卦一号贺鸣飞就飞到游灿座位前,“灿哥,打球去!”
游灿拒绝:“不去,热。”
“你最近怎么回事,有情况啊?球都不打了。”贺鸣飞不死心,一屁股坐在他前面,打破砂锅问到底。
“哪有什么情况。”他看着人多烦,抬手就要赶人。
“不对吧。”贺鸣飞嘿嘿一笑,“我身为你发小都觉出来不对劲了。”
游灿凉凉地看他一眼。
贺鸣飞不怕死地朝第一排努努嘴。
游灿啧了一声,“是不是最近作业少了,你闲出毛病来了?”
贺鸣飞哎了一声,抓住重点,“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他眯眼笑着:“真有情况?”
“我警告你,别瞎说啊。”
贺鸣飞作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嘿嘿一笑,“知道知道,都懂。”
游灿皱眉看他,一脚踢过去,“懂什么了你就懂?”
贺鸣飞侧身一躲,“你俩啥时候的事啊?”
“什么事也没有,走,打球去。”游灿被他问烦了,脱了外套起身。
“那你问我论坛删帖的事,不就是为了她?”贺鸣飞实践经验为零,但理论知识丰富,喋喋不休:“担心让她看见了心烦然后远离你啊?”
游灿拽着人就走,“打不打?再不打来不及了。”
……
明厘的位置在第一排,对门口进出的人很敏感。
但她一般不会抬头注意这些细节。
直到门口出现一抹红色,明厘不自觉瞟了眼,接着,游灿抱着球从前门走了进来。
穿堂风吹进他宽松的t恤,鼓起来,像钻进一群纷飞白鸽。
他没有停留,但带进来一股热热的风,吹到她的脸上。
明厘觉得整个人也发烫。
她放
下笔,拿卷子扇了扇,同桌忽然问道:“你热吗?”
温度稍微降下,明厘诚实地说:“现在不热了。”
“哦。”
此后无话。
她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随风飘来的种子深埋地下,缓慢、倔强地破开贫瘠土壤,冒出青葱的小尖。
她甚至能感受到嫩芽一个劲地向上,钻出土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清爽畅快,也能感受到它在生长时细微地颤动。
只是她看不出来种子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她重新拿起笔,专注一字一句。虽然有很多问题她都搞不明白,但不影响她能抛开杂念,完整地写出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熟练地背诵所有课内诗词和文言内容。
这天闻棠没有回宿舍休息,吃过午饭后,和明厘去教室学习。
经过一座造型别致的圆形建筑楼,她们就顺便绕过去看看。
相比于标准意义上的圆形,更像是正多边形,如果从上往下看,大概像个……八音盒?
八音楼周围种了很多铁树,又高又直,是学校里为数不多能撑过风雪的绿植。
两人追着那片绿,走了几步上前,走进一条隐蔽的小道,打算抄近路回去。
“我好像没走过这里。”闻棠说。
“我也是。”
还没等细细观察,忽然从拐角处传来几声亲昵的嬉笑。
迎面走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女生依偎在男生肩膀,小步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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