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刀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那个男人,马芝兰就大喊大叫,说他杀人了。
他当时害怕极了,被那男人把刀抢了过去,那男人拿起刀就砍他,他拼着受伤将刀抢过来,恐惧之余,他也砍了那男人两刀。
马芝兰护着那男人,拼命地骂他残忍,骂他不孝,骂他连自己的继父都敢下手,是不是还要杀她这个母亲。
他不敢向母亲下手。
但心里也是无比的凄凉。
最让人绝望的还在后头,公安来了之后,她一再向公安说他不是个好东西,“我是他妈,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他但凡好点,我也不会抬脚走人,找人另嫁。”
“他从小就是个坏坯子,他跑我家里来偷钱,被我男人抓住了,他就要杀了我男人。”
“这刀是他自己带来的,我家里的刀?我家里没有刀啊,哪有刀,我们穷得很,就一把柴刀,既当柴刀,又当菜刀。”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小杂种,他不是个好东西,什么,他年纪还小?十二岁了,怎么还小,你们不能因为他爷爷是个老革命就包庇他啊。
我男人都快被他打死了,凭啥他就不能吃莲蓬子儿?”
江行野全身都凉透了,他紧张不安地看着许清欢。
一个不被亲妈认可,被亲妈诅咒想要送上刑场的人,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姑娘!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许清欢扬手就是一耳光闪过去,“你骂谁砂仁犯,他砂什么人了?他维护自己的母亲,被恶霸欺辱,奋起反抗,有什么错?”
江行野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欢,心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只不过下一秒,许清欢的话再次将他送到地狱。
“哦,他有错,他的确有错!”许清欢似乎在改正自己的错误,“他错在投错了胎,不该投在那样的女人肚子里;他不该因为他母亲被男人欺负,就小小年纪想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他不该在他继父和生母合起来想要砂他的时候奋起反抗,他就应该被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砂死,这样你们是不是就能放过他了?”
许清欢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凭什么啊?他才十二岁,他就不该好好活着吗?就为了得你们一句好孩子的评价,他就应该被人砂死吗?
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让我听到砂仁犯三个字,我铁定和他没完!”
她委屈得泪水滚落下来。
她读过书中的剧情,深深地为那个小小的江行野感到伤心,难过,体会过他的绝望与无助。
被最爱的人背刺,那种自我怀疑可以把人逼入绝路。
所以,他才会逃避这个人世间,宁愿在山野中与野兽为伍,认野狼为亲。
该浸猪笼的东西!
“欢欢,没事了,都过去了!”
江行野屈指轻轻地为许清欢抹去眼泪。
如果人生所有的苦难和不幸,都是为了换来遇到他心爱的姑娘,那么一切都值了!
“啊,那时候小五是为了替他妈妈讨回公道啊,不是说他是去偷他继父家里的东西吗?”
“不是!”许清欢没想到生产队的人对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误会,她狠狠地瞪了江行野一眼,这人不长嘴的吗?
解释道,
“派出所都留有卷宗,说得清清楚楚,是阿野妈妈一再跟他说,她被那个继父殴打,阿野才会去找她男人。”
“是啊,小野从小到大是多好的孩子,什么时候偷过人家东西了。”
“没错,小野走路上看到人掉钱都不伸手的孩子,还能跑他继父家偷东西。”
“马芝兰真不是个东西啊,当年,还让公安判小野死刑,自己亲生的,怎么能下得了手!”
舆论一下子倒向了江行野,所有人打量他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蒋承旭没想到许清欢竟然
帮那二流子帮到了这一步,“许清欢,派出所的卷宗是你能看的吗?你为了这二流子,竟然还扯这么大的谎言,哄骗社员。”
许清欢,“派出所的卷宗我看不了,不代表没人能够看。当年的实情是怎么样的,处理这件事的公安都还健在,你们可以去打听,但凡我说的话,有半句不实,我愿意负法律责任!”
法律,这两个字的份量很大,一下子将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社员们哄骗住了。
再说了,江行野哪怕名声不好,动手打人,但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人。
实在是社员们欺负人太过了,他才会反抗。
当年,他是个懂事,有礼貌,也乐于助人的孩子,这一点,生产队年纪稍微大点的人,谁不记得呢。
“蒋知青,你一来就朝小五身上泼脏水,咋地,见不得人好啊?你一个外来的,还想欺负咱们当地人,反天了?”
“就是,这事儿跟你一个外来的知青什么相干?”
“哎,我听说这男的不是个东西,以前和许知青有婚约的时候,就和她妹妹勾/搭,忒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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