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吐血,一口咬定是被侵犯了,“我差点死了,他捂着我的口鼻,我差点窒息死了,我要这对狗男女去蹲笆篱子!”
陆明秋两腿一软,差点没有站住,是押她的两名公安将她拖住了。
从知青点的门口离开时,陆明煦等在门口。
陆明秋朝他扑过去,但公安再次将她拖住了。
她朝陆明煦吼道,“是你,是你报的案?”
陆明煦抱着猫儿,那猫儿长了几个月,胖是胖了一点,但个头一点儿没长,在他的掌心里喵喵地叫,受了惊吓,朝他袖子里钻。
陆明煦垂眸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像三春阳光一样,但抬眼时,又切回了凛冬时节,抬了抬自己的腿,“姐,我的腿是怎么回事?”
陆明秋咬着牙,眼神凶狠得像是要一口将陆明煦吃掉,“你不愧是宋宛霖生的贱种。”
陆明煦笑了一下,“你我都是陆让廉的种,彼此彼此!”
他看着陆明秋的背影,他的腿不能白断了,如果没有姐姐,他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好喜欢能跑能跳的感觉。
陆明煦轻轻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这条腿还是他的。
“团子,你说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阴暗的人,不想理我了?”陆明煦轻声说完,自嘲一笑,他摸着团子身上的软毛,“不管了,已经这样了,她不会理我的!”
你要帮帮我,我不想怀孕
秋收之后,就是搂山货的季节。
去年上山搂山货的人就不多,今年更是少了。
上山的多是些婶子大娘和小孩,都是些没有进厂子的人。
许清欢已经有些显怀了,她背着篓子,和任京墨一起上山采药,边采,边教任京墨辨识药材,药性和药理。
采了一背篓后,许清欢坐在一棵被雷劈倒了的树干上喝水,她将军用水壶递给任京墨,“多喝点。”
里头是空间灵水,任京墨喝到嘴里觉得甜甜的,“姐姐,你放了糖在里头吗?”
“嗯,放了糖,好喝吗?多喝点,喝了长身体。”
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任京墨比以前长高了,长壮实了,脸也白净了许多。
今年年初,许清欢卸任了生产队赤脚医生的岗,江保华向上申请,让任商陆就任了这个职务。
现在上江大队的日子好过多了,从去年开始生产队每个月给赤脚医生发十块钱的工资,任商陆也有这个钱,每天还有十个工分,祖孙俩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大蛋来了,喊任京墨去玩,许清欢给了他一把糖,“去吧,分给小伙伴们吃,没了姐再给你!不许上山,不许去河边。”
“知道了,姐,我不会的!”
任京墨自己揣了三颗糖,剩下的分给大蛋他们,“我姐姐给的,让你们甜甜嘴。”
许清欢笑了,小家伙还挺会说话的。
天色不早了,许清欢正要提了背篓下山,一只白皙瘦弱的手伸过来,“给我吧!”
少年不由分说地提起了背篓,他紧张地看着许清欢,猫儿在他的口袋里探出头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喵呜一声,钻进了口袋。
许清欢笑了一下,收回手。
下山的时候,陆明煦小心地搀扶着她,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阳光在他酷似许清欢的眼眸里跳跃,像是闪烁的星星。
到了门口,他将背篓放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半年过去,少年的身材长高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小了,穿在身上吊起了一截,但他朝阳光里走去,脚步轻快,经过沟坎的时候,会跳跃一下,像一只展翅向天边飞翔的鸟儿。
江行野从屋里出来,顺着许清欢的目光看了一眼,他一手提起背篓,一手挽着许清欢,“是他给你提回来的?”
“嗯。”许清欢捻了捻手指头,上面的泥巴已经干了,簌簌地掉落,露出白嫩的指尖,“他和陆让廉还有宋宛霖都不一样。
我当初给他治腿,也是看他年幼,可怜,以为他走不出来呢,没想到他挺坚强的。”
他从那段阴霾中走了出来,失去了庇护的少年很快就成长起来了,为自己报了仇。
“我听说他每天有时间就看书,当时从燕城来的时候,他连冬衣都没有带,带的都是书。他手里应该还有点钱,每次去县里都是去新华书店或是去老爷子那里淘书。”
江行野道,“有这份心志,将来陆家或许还会起来。”
许清欢没有当回事,“那是他的事。”
显然,陆明煦将来绝非等闲之辈。
段庆梅找上门来,捂着脸哭,“许清欢,我知道我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要帮帮我,我不想怀孕。”
她也没有遮掩,公安来了,把钱山和陆念瑛都带走了,虽然不可能和社员们说是怎么回事,但谣言已经起来了,说的十分难听。
前脚,陆明秋说没有男人喜欢她,后脚,她就被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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