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
温屿安:“显而易见,你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
“那你还叫我想清楚。”
“满儿,我叫你想清楚,是因为这需要你想清楚,也需要告诉你,我之前跟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绝对可以信任我。
——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他瞳色深,这样直视人,总让人有一种郑重且真诚的感受。
所以即便两人相见不过几次。
明明这样实在是交浅言深。
不可信。
但宋满偏偏由不得去相信。
她端坐道:“你会害我吗?”
温屿安斩钉截铁,“不会。”
“那好。”
宋满一锤定音。
温屿安反倒一怔愣,“不再考虑考虑了?”
“你又不害我,还帮我挡一大堆麻烦,我再考虑有点既要又要了。”
宋满伸出手,故作轻松道:“那就——你好,未婚夫。”
温屿安与之相握,却想到什么,一阵失笑,“这称呼感觉怪怪的。”
能说出这种话……
看来他对自己的确没有那种心思。
宋满收回手,缓慢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
两人确立同盟后,在某个周末,一齐回了老宅。
车子刚刚泊在门口,和另一辆红旗l5狭路相逢。
温屿安看着从车子里下来的陈默,似不经意道:“宋老爷子驾鹤,他倒一路高升,连这样车也给配上了。”
宋满心头‘咯噔’一下。
正这时,她这一侧车窗被敲响。
她下意识去看。
赫然涌入宋隽言的脸。
宋满心脏骤停,整个人僵在那里。
里面许久不应。
宋隽言抬手又敲了敲。
又一瞬沉默。
随即车窗缓缓摇下,徐徐露出宋满的脸。
四目相对。
只听风声。
另一侧温屿安开口:“宋……我现在该如何称呼您?”
浅笑间,带着赤/裸裸的试探。
宋隽言却盯着宋满。
她这时已经低了头,一线昏朦里,秀脸如波,静定乖巧极了。
全然不同与他单独相处时,一只炸毛又龇牙的小猫样。
宋隽言平声道:“任级通知书还没发出,温先生还是就原来的称呼我吧。”
温屿安:“宋主任。”
宋隽言颔首,又说:“不下车?”
宋满屏息一瞬。
温屿安觉察她的异样,伸手握了下她指尖,“我在。”
宋隽言脸色阴沉下去。
宋满无所觉,朝温屿安点了点头,深呼吸,机械地推开车门。
她弯腰正要下车,不察,刚刚那经历,叫她腿软了几分,竟一时踩了空。
一只手伸出,牢牢将她护住。
“小心。”
清寒气息拂面。
有个词叫普鲁斯特效应,只要闻到曾经的味道,就能揭开存着记忆的箱子。
此刻,那个在无数多深夜,将痛哭的她拥入怀中的少年。
那个夏季里,嘶声力竭叫她名字,跑遍大街小巷找她的少年。
那个午后,他撑着桌子,俯身过来问她,你怎么了的少年。
……
所有,和他的往事,全都蜂拥而至。
一帧一帧敲响她的心脏。
覆灭她。
如果那时她没有喜欢他,没有告白。
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切。
宋满狠狠一搪。
宋隽言被推得后退,沉沉看她。
那只搂过她的手,被他背在身后,张了又紧。
温屿安走过来,“没事吧?”
宋满没抬头,仍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垂眸,摇了摇头,“我们进去吧。”
温屿安‘嗯’了声,和她并肩往里走。
来前宋满跟家里发过了消息。
所以阮文华和宋廉明皆严阵以待,两人几乎是一进门,阮文华便迎了上来。
“快进来。刚刚洗好的水果。”
笑声戛然而止,阮文华看着随后进来的宋隽言,“你怎么来了?”
宋隽言道:“这是我家。”
阮文华烦宋隽言烦得要命。
只要他一出现。
准没好事!
而且他和宋满之间关系也不清不楚。
到时又像华家乐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家与她简直没脸了!
宋隽言没管阮文华什么神情,脱鞋,趿鞋,径直走向沙发。
沙发处,宋廉明缓缓放下茶,对向来人。
一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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