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真按照阿耶说的做,怎会有今日之事?分明是你藏有私心,我一直以为你让我去交好那些豪族家眷,是为了给阿耶办事,没想到竟是方便你行私事。”
“为你阿耶办事,哼,凭什么啊?你别忘了,是你韦凤声嫁入萧家,不是我萧信入赘你韦家。我们萧家是不如前了,可还没倒呢,你阿耶打的什么算盘,当我不知道啊。事成了,好处都是你们韦家的,我们萧家更得看你们的脸色,事败了,还可以推给我,毕竟是我出面去做的,岳父好
算计呐。可是我们萧家凭什么给你们韦家做嫁衣,这事我们自己做有何不可,只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凤声看着面前这个表情狰狞、大声嘶吼的男人,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她此刻才意识到,平日里的温柔小意都是他装出来的,是了,这么多年,表面看着他事事都与自己商量,实际上每次都是自己妥协,成婚九年,她现在才真正的认识他。
当日,萧信便去了书房歇下,过了几日,凤清离开江夏时,问她要不要一起前往襄阳小住,她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在襄阳的这几日,她几乎都快忘了萧信带来的不快,只有在想起儿子时,会有些黯然,今日叔母的话,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久到太阳都开始变得炙热,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提步再次去往小妹的客院。
“长姐要见国公爷?那要等晚膳后了,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她去哪了?”
“无妨,待妹夫回来,你帮帮姐姐传个话就行。”
凤清点头,“这自是没问题。”她看着长姐已经出现川字纹的眉心,不自觉的伸手去抚平,“长姐,待此间事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建康吧。”
凤声握住她的手,微嗔:“说什么呢,阿盛还在江夏,我哪能离开他那么久。不过,也说不定啊,你姐夫这江夏太守兴许也做到头了。”
“要不长姐带着阿盛一起回建康?”
“我可不想整日在萧家对着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臭脸,好啦,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凤清闻言只能作罢。
晚膳时,凤清向越修提了长姐想要见他一事,越修正在夹菜,闻言便放下筷子,“看来长姐确实知道些什么。”
凤清点点头,“我没细问,我看长姐似乎不太想与我细谈。”
“她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牵涉太多。”越修又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色泽浓丽的红烧肉,“你若想去,就快吃,待会儿随我一道。”
用完晚膳,越修便带着凤清去往前院韦刺史的书房,两人到时,韦刺史和凤声已经在等着了,几人都清楚要谈什么,遂也没寒暄,径直进入主题。
越修率先开口,“听闻长姐有话欲与我说,愿闻其详。”
凤声看了一眼韦刺史和凤清,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声音说道:“我知晓妹夫如今在查隐匿人口的案子,我知道一件事或许会有帮助。那是我们刚去江夏不久的时候,他又在太守府设宴,邀请的是江夏的豪族黄家。那时候我还不太适应在那些妇人间周旋,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就去书房找他,结果让我听见了他和黄家家主的几句话。我去得晚了些,他们已经谈好了,我只听到黄家说要立字据为证,他开始不愿,后来又同意了,两人还是立了字据,签了契书。”
越修闻言眼前一亮,“那长姐可有听到契书的内容?”
凤声摇了摇头,“我只听了这几句我见他们还在谈,就离开了。我先前一直没说,就是担心若契书上的内容于韦家不利,那岂不是反倒添了铁证。”
越修沉吟不语,凤清于是接着开口:“那应该不会,能让姐夫密谈,说明这是他和黄家私下的交易。他与江夏其他家族并未有过,想来是通过黄家明面上哄着其他家说是在为韦家做事,实际上是为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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