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想必他不会在乎那些命理的话,可她却不能再拿他的性命去冒险。
如今竹溪生这般神色淡然地问她,忽令她重拾起对竹溪生隐士高人的旧日印象,似乎对竹溪生直抒胸臆也并无不可。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今日你我的谈话,大哥可以对他保密么?”
竹溪生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汝萤道:“其实申鹤余与我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不想害了他。”
“这是从何说起?”
“有人说,我命带不祥,会克爱我之人的性命。我回忆过往,似乎这句话的确都在我的亲人身上应验了。先是阿娘阿兄他们,后来则是秦绩,我不想申鹤余成为下一个。”
竹溪生眉峰一蹙,忽而舒展开来:“敢问公主的生辰是?”
李汝萤:“新露十三年三月廿三。”
竹溪生掐指一算:“公主命格极佳,将来与公主为配之人必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李汝萤摇了摇头。
“大哥莫不是在哄我开心。”
“公主这是在质疑我的相术水平?”
竹溪生于是将李汝萤的八字一一为她拆解,又结合申鹤余的来看,这样一番解释下来,李汝萤竟真的不再觉着自己是什么凶煞的命格。
正在公主府门外施粥的岳回,眼看李汝萤迟迟没有回来,想到近几日李汝萤时常的无精打采,唯恐她一人呆着心中乱想,便交代好手头的事务,急忙去寻李汝萤。
彼时竹溪生才走,李汝萤正坐在池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盯着微微化冻的水面思量着竹溪生方才解释命格的那番话。
岳回看她又出神了,便打趣她道:“呀,我们这些来帮忙的在府外忙得团团转,公主倒是躲到这里偷闲来了呢。不行不行,今日我帮着公主施粥可是累得腰酸背痛,公主也得跟我去饮仙楼帮我一回!”
岳回这一连串的话将李汝萤的神思拉拽回来。
李汝萤起身:“好,今日我任凭阿回差遣。”
中箭昏迷她吻了他
两人一起上了岳回的马车,向饮仙楼而去。
今日朔安有大半城的人几乎都去了镇国公主府外凑热闹,饮仙楼比之往日的确冷清了不少。
岳回先下了马车,便见石生喜着脸迎了上来。
“东家可回来了,刚好柳娘子在里面等着您呢。”
石生口中的柳娘子指的自然是李玉稚。
石生正说着,李汝萤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石生原本并不知道马车内还有人,见状忙向李汝萤连连恭贺开
府之喜,李汝萤便邀请石生改日前去府中赏玩。
上回在县牢中,岳回已经猜出了李玉稚五公主的身份,自然知晓李汝萤与李玉稚之间并不和睦。
她先吩咐石生:“你先领着公主去我房中。”
又对李汝萤说,“我先去应付一下她,至多一盏茶便来寻公主。”
岳回话音才落,便见李玉稚一身素衣从楼中走了出来。
除李玉稚在内的几人,神色颇有些发窘。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李玉稚只是淡淡地瞥了李汝萤一眼,随后便径直走向了岳回。
“岳娘子,听说饮仙楼的自在翁喝了可令人心愿得偿,今日我来寻你,便是想要问你讨要一坛。你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
李玉稚与李汝萤仅隔一臂的距离,现下离得近了,李汝萤才发现,尽管李玉稚已用脂粉极力遮盖,可在李玉稚的眼下却仍有难以完全遮盖的乌青。
她的眼神看起来也十分疲惫,似乎许久未曾酣眠一般。
显然,岳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柳娘子心中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心愿?”
李玉稚垂下眼睫,将心中哀愁藏起,算是默认了,却仍执着在求自在翁上。
“一坛没有,一杯也可以。”她语气恳切。
但所谓自在翁可令人得偿所愿的事,其实不过是先前晋国公当权时,岳回与晋国公携手打造的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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