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东已经看了好久了,目光深沉,一会儿幽怨,一会儿幸福,楼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问他,只好忍耐着。
像一只猫忍耐自己吸猫无度的铲屎官那样。
终于,他动了。
赵应东坐在床边,捧起楼月的脚,“你染过脚趾甲吗?”
他早就看过无数遍,今天像是没话找话似的,才问起来。
楼月:“对呀,我们宿舍凑单买了指甲油,颜色挺多的,就给脚上也涂了些,挺好玩的。”
她说着,就想把脚收回去。
赵应东也跟着伏倒,躺在楼月身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很久的问题。
“我要是经常来找你,你会不高兴吗?”
楼月看他虽然这样问着,但眼神明显在说,你要是不高兴就完了。
她无奈开口:“肯定不会啊,只是有时候我可能会忙,就没办法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赵应东满意又不太满意,“我可以陪在你身边。”
“我们实验室不允许外人进入。”
“我是你的内人。”
“……我说的是非本校本组的学生!你就是我导师的内人也不行!”楼月捏住他的耳垂,恐吓似的说,“你不要娇夫做派哦,来我们学校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赵应东:“你可以走读吗?”
他期待地看着楼月,大有在外定居的想法。
研究生走读其实挺常见的,楼月所在的校区,研究生四人寝,有一个室友是本市人,一般在家住宿,还有一个和对象同居,宿舍常年只有她和另一个女生。
“我已经看好房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地铁只用一站就好。”赵应东先斩后奏,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
他本来是准备等她走了,过几天去找她,然后再说这件事,房子已经交了押金,她肯定不会把他赶走。
楼月眼睛圆溜溜的,里面充满了惊讶:“你什么时候看好的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那天她拿他的手机查找攻略,要是点开历史记录,一定能看到他搜索的找房信息,可惜她眼不见为净,全删干净了。
赵应东垂眸,躲开她的目光,眼睛在她睡衣敞开的地方打转,“在睡不着的时候。”
反正那时候,她睡得倒很香。
楼月:“你要是走了,赵叔怎么办?”
“工作啊,还能怎么办。”赵应东颇为无情,“还没到五十就想着退休了,小心被楼下延迟退休的大爷大妈赶出去。”
在楼月没回来之前,赵锡其实很勤劳,每天都会去店里看情况。
但是儿子出了事情之后,他就把生意放下了,每天守在家里陪他。
赵应东没工作,他心里不放心,于是把自己的工作全权交给儿子。
人就是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忙起来,就能把其他事情压下去。
他没想到的是,赵应东确实忙起来了,但是他进化掉了睡眠,该想的还是想,觉也不睡的想。
楼月回来后才好了很多。
眼下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工作是时候回到它应有的位置了。
楼月:“你是个好儿子。”
“天生的。”他把楼月的衣领扣严实,意志力薄弱,但是条件又不允许的情况下,只能如此了。
“所以你可以走读吗?”赵应东亲了亲楼月的脸,“我看不到你,真的不行。”
生活对他来说就是沙漏,无时无刻都在倒计时,沙漏里装的,就是楼月。
“再说吧。”楼月有些犹豫,不能百分百肯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先承诺了。
赵应东看出来她的动摇,这算是很好的前兆,他心满意足。
他就说,不应该胡思乱想,楼月很看重这份感情,对之后的分别风轻云淡是因为早就把他放到了计划里。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会成为楼月的爱人、朋友、厨师、司机、保洁等等,包揽她的生活。
——
第二天一大早,范林就拎着行李箱过来了。
他兴高采烈地走进家中,扫视了一圈儿,把行李箱推到墙角。
来过许多次,还是赵应东家,范林没有一点拘谨,收敛了些许的放肆后,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大苹果开始啃。
赵锡把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西北风。”范林咧嘴笑,“大雪碴子味儿。”
赵应东从厨房端出来两个烤包子,还有一杯豆浆,对范林来说,算是国宴了。
他三两口把苹果吃完后,才问:“你和楼月什么时候出发啊?”
“一个小时之后。”
范林了然地点点头,“放心吧,赵叔在我手里,那就跟绵羊进了大草原一样舒适自在。”
“你这孩子。”赵锡笑着说:“你也不用怎么照顾我,上厕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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