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
期晚眼睛微睁大了些,“这……”
“我亲信都这样唤我,好听吧?”她笑笑。
“今日休沐,南羲子应当在家中。”赵茗推门往外走,“澜公子已经在下头候着了。”
期晚凝了华臻一眼,华臻反看她:“我没留他。”
期晚随即抿了抿唇,她并不担忧华臻,她向来有自己的主见,就算真是倾心公子澜,也不会误了大事。只是那公子澜要是真心便罢,若只是处心积虑另有所谋……
手心一热,期晚眼神往下看,掌心被人紧紧握了握。华臻笑道:“不必替我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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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澜牵着马车,见华臻过来,立即拿了踩凳。
华臻走过去,抬眸道:“昨日未来得及,还没多谢你——”
褚澜却笑意融融,极快开口:“你我之间何须说谢,快上车罢。”
华臻闻言愣了一瞬,随后挤出一个浅笑,“好。”
待华臻上了马车,赵茗这才过来,狐疑地盯了褚澜会儿:“你昨日不是说并
非是你么?”
褚澜方才的温和已不复现,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阴翳。
“褚某何时与王姬谈论过?”
赵茗心下觉得怪异,嘴唇微张,可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上了马凳,掀帘后又忍不住朝后望了褚澜一眼,只见他微眯双眼看着她笑,分明是从前一样的笑意,赵茗却莫名有些心慌。
华臻眼神落到赵茗脸上,“怎么了?”
赵茗回过神,清咳两下,“无事。”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卷轴,“这是你要的东西,赵胜平日的行踪、身边的亲信属下、还有喜好习性,我能想到的都在上面了。”
华臻摊开卷轴,密密麻麻的字堆在一起晃得人眼睛疼,她扫了几眼,道:“你很了解他。”
赵茗哼哼两声:“都说了我在王城混得很好。”
华臻指着上面南羲子的名讳问:“他平日也找南羲子治病?他有什么病?”
赵茗用奇怪的眼神瞧她:“王姬王子什么的常找医士很怪么?照你这么说,我与南羲子交好岂不是病入膏肓了?”
“赵胜没什么病,不过爱好养生之道,隔几日便要请脉。”
华臻眼睫微动,“知道了。”
赵茗觉得自己心思细腻了不少,急着找补:“我可不是说你没见识啊……”
“他跟南羲子关系如何?”
“不如何,”赵茗高声道,“自然比不得我跟南羲子,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华臻抬眼看赵茗的眼睛,郑重道:“我能信你么?”
华臻语中的肃然使赵茗错愕一瞬,“什、什么信不信?”
“我救过南羲子的命,若是找他帮忙,有我在,他必定会答应的。”她越说声音越发小起来,“要怎么做?”
话毕,华臻即刻转头跟期晚吩咐:“立刻把消息传给华彻,就说人在南羲子住处——”
她眼神猝而变得凌冽。
“致命伤,命将休矣。”
他必定要亲眼看到她死去才会罢休。
期晚神情肃穆,未发一词,却瞬而翻出车窗,很快不见了人影。
褚澜察觉到人翻身下车的声响,手中缰绳顿了顿,而后神情恢复自如。
赵茗睁大眼睛看着飘飞的车帘,久久回不过神,却看华臻仍冷静地翻阅手中卷轴时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意思?卫王究竟是你什么人?你在他身边安插了线人?谁在南羲子住处啊?”
“谁命休矣了?”
“我们不正要去找南羲子吗?你该不会是要当面、当面刺杀卫王?”
赵茗眉头拧得极紧,脑子乱得跟浆糊一般:“这可是一国之君,你……你慎重罢。”
“一国之君怎么了?”华臻语气淡得如同清风拂过,“你不是也想当国君么?那你要杀的一国之君可不止一个。”
赵茗咬紧下嘴唇,终似下了决心:“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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