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注解面面俱到,如何撩拨,如何用力对方会更舒服满意——
沈葶月觉得不是怕人看不懂,毕竟那图实在传神,那些文字仿佛只是为了满足出书那人的恶趣味。
沈葶月忍着心下燥热,还有那控制不住发涨的反应一页页的看,学,只为了明日洞房时,他能满意。
陆愠外表光风霁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面杀神,竟会有这种册子,还大方的给她了,会不会他喜欢别出心裁的,比如——
女在上。
翌日一早,天际方才擦出个鱼肚白,沈葶月便被元荷薅了起来。
“姑娘,醒醒,再过一会儿,长公主殿下房中的教引姑姑便要过来叮嘱姑娘今日大婚礼仪,您不能再睡了!”
沈葶月闭着眼任元荷替她更衣,昨夜看那册子熬了半宿,又因那身体带来的反应燥热的三更才睡,眼下还不到四更,她实在睁不开眼睛。
元荷不敢马虎,寻常新娘子出嫁,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怎么也要大半日,可怕三房的人怪罪,她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沈葶月装扮好。
长公主座下的教引姑姑丹翠进屋时,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惊,素来眯起的眸子都睁圆了几分。
她在府里早听说过二房姨娘母家的这位表姑娘颜色好,却不想竟生得这样美。
十六岁的年纪,身量纤纤,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也没少,肌肤似雪一般凝白,配着那绣金线的大红嫁衣,更加整张脸衬托得明艳端庄,偏那双剪水双眸透着澄澈天真,至纯至欲,让人忍不住挪不开眼。
“见过丹姑姑。”沈葶月盈盈一拜。
丹翠急忙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奴婢怎担得起夫人如此大礼。”
沈葶月心中不免感慨,素日她去三房那里请安,丹姑姑这样级别的,怕是都不会理会她,如今却肯对她这样尊敬恭顺,只因她的夫君是陆愠。
这更让她坚定了要哄好的陆愠的决心。
别人如何待自己,取决于陆愠对自己的态度。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丹翠大致说了一下大婚的流程,沈葶月何时出门,何时行礼,要手捧着团扇,行礼时要切记低过世子一头,甚至知道沈葶月脸皮薄,屏退了众人,又教了她些房中秘术。
“世子爷性子矜贵,向来习惯别人伺候,所以姑娘虽是初次也该主动点,为了自己的以后,也为了在床笫间少遭些罪,毕竟世子那般勇猛,怕是不会疼人。”
丹翠姑姑的话说得沈葶月脸皮燥热,又想起昨夜那本册子上的图文,她声如蚊呐:“多谢姑姑,我记得了。”
她性子乖,嘴又甜,丹翠难免多嘱咐几句,这一说一上午便过去了。
大邺礼法,成婚都是在黄昏,又因陆家是公府,快到晌午之时便会有达官显贵,世家公卿上门嘱咐,外间二进院早早已经摆上了十二桌席面,渐渐热闹了起来。
丹翠眼看时间过了大半,自己也交代的差不多,临走时道:“按照礼法,姑娘今日该从娘家出嫁,敬拜祠堂,告知先祖,但姑娘身份特殊,便请去徐姨娘那里告别吧。”
沈葶月道:“多谢姑姑。”
送走丹翠后,元荷小心翼翼问道:“姑娘,咱们还去姨娘那么?”
“去。”沈葶月眸光平静。
纵然此刻她不愿面对徐云霜,但有些话,也该说清楚了。
东厢房内,徐云霜立在窗前,发髻和衣裳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她为妾室,自然出席不了正宴,可她也要替故人尽一尽责任。
沈葶月走进院子,抬手止住了要去通传的锦穗,只道:“我亲自去找姨娘。”
锦穗愣怔,透过翠竹屏风的缝隙,看着少女如风般的背影,隐隐仿佛看见了昔年夫人的身影。
“姨娘。”沈葶月行过礼后,缓缓抬眸。
徐云霜何其聪慧,这段日子每每她去看葶儿,那边都称忙,闭门不见,现下又唤她姨娘,而非姨母。
长安城内风云诡谲,藏不住秘密。
葶儿,怕是已经知晓了。
“葶葶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问姨娘。”
徐云霜抿唇,笑问:“葶儿请说。”
沈葶月作答:“我听闻昔年长亭侯夫人林氏房中有一陪嫁丫鬟,看账管家,样样习得,又生得一副好颜色,与侯夫人一同长大,关系十分亲厚。那时侯府上下都要尊称她一句惊霜姑姑。”
徐云霜闻言,唇边笑意凝住。
“我知晓姨娘不与我说这些,或许是尊了故人之愿,或许是不想我卷入这场是非当中。可是姨娘——”沈葶月声音哽咽:“我不想当了十六年傻子,还要继续傻下去。”
徐云霜下意思想要替她擦泪,可少女倔强,眼圈通红却愣是不让泪水流出。
她恍惚意识到,十六年,竟然已经十六年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从一旁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一锦盒递给她,温声道:“我曾想过一
辈子守着这个盒子入土,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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