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灌完药,楚洵立马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两个婆子将她关起来。
似乎把她关起来还不放心,又吩咐昌平找了匠人来将房间的窗户封死。
昌平办事牢靠,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匠人将木条钉在窗户框上。
阮蓁坐在南窗榻上,看着日光一寸一寸被遮挡,直到成为囚笼的模样,面色越发地惨白,整个身子也不住地颤抖。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样的阴晴不定?
而她,难道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做他的外室,不,是禁脔。
从金陵出发十天后,谢卿山收到了阮蓁身亡的消息,当时他正在马背上,同此行的副将镇南候研究行军路线。
甫一听阮蓁的噩耗,谢卿山直接一口鲜血吐出,而后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待重新站起身,他揪住那个传信官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逼问:“你确定是她,你确定她死了?”
那传信官被吓得面色惨白,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属下并不确定,是阮家的下人看到阮小姐从山崖上坠下,却并没有从下面的河流中打捞出阮小姐的尸体。而为阮小姐立的坟墓,也不过是衣冠冢。”
话音落,谢卿山便是仰天一笑,他翻身上马,弃万千将士于不顾,扬鞭霍霍向金陵。
“侯爷,本宫回金陵有要事,这边关的战事,便全权交给侯爷了。”
镇南候甚至来不及拒绝,那人已踏着血红的夕阳绝尘而去,只得暗自一拍大腿,“堂堂一国储君,为着个女子,竟然弃军国大计于不顾,成何体统?”
谢卿山并非无知莽夫,怎不知这一战不论对大梁还是对他都至关重要,然而若是楚洵趁着他征战在外,将她重新抢回,那么纵然他得了天下又如何?
难道他稀罕当这个太子吗?
他生平没有高大的志向,不过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罢了,若非他心悦的女子想要权势,他又何苦为了东宫之位,违背母亲的意愿,认了皇帝做爹?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个她罢了。
原本回金陵的路程是十日,结果谢卿山在跑死了三匹马后,愣是在第五日的夜晚出现在了金陵城外。
一骑黑马狂奔在通往金陵南城门的官道上,它的主人尤嫌太慢,高高的一鞭子抽下去,登时马屁股皮开肉绽。
谢卿山挺直背脊稳立在风驰电掣的马背上,他一手执缰,一手捏紧鞭柄,恨得是咬牙切齿:“好你个楚洵,竟然对我使调虎离山之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阮蓁,并不知谢卿山已回到金陵,正瑟缩着身子,透过窗户封条的缝隙往外看。
两个婆子坐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唠着家长里短。
一对新来的燕子正衔着草回来,往屋檐下做巢,才不过三日,他们的巢穴便已有模有样,想来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能在这里孕育出一窝小燕子。
而院子里那颗海棠树,终究是没能养活,如今新换了一颗石榴树,楚洵这是想孩子想疯了。
这些平常她不会在意的小事,此时却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被关近十日以来唯一的消遣,也得亏还能让她看到这些活物,否则她恐怕也疯了。
正想到楚洵,那人便出现在视线尽头,吓得阮蓁一个机灵,赶紧就要去躲。
却又发现诺大一个房间,只有架子床可以躲人,又想起上一回躲在床上,刚好方便那人直接脱了衣服行事。还有一回,她躲在床下,又被拉出来就地正法。自然,他也不算是强迫,但他总有法子让她投降。
一想起那些可怕的经历,阮蓁简直两股战战,这个人这些日子以来,就跟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阮蓁有理由怀疑他用了药,不然人怎么可以这样,日复一日金枪不倒,太可怕了。
最终,阮蓁实在没地儿躲,便躲在了门背后。
门吱地一声开了,阮蓁举起手挡在面前,希望这样不会被看见。
但随着烛火点燃,整个室内一览无余,阮蓁不可避免地暴露了。
透过指缝,阮蓁看到楚洵斜靠在门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他眼中看到了泪意,他是哭过吗,可为何他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是阴郁中夹杂着强势,依旧是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
阮蓁本能地后退。
楚洵却轻笑,“你这手,举得有些多余啊。”
阮蓁尴尬地放下手,声音带着惧怕的轻颤,“表哥,我累了,我今日要早些睡。”
楚洵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往床边的衣架上随意一扔,便就奔着阮蓁而来,“那更要赶早了,免得耽误你歇息。”
见劝阻不得,阮蓁又往后退了两步,而楚洵漫不经心地欺进。
一个往后退,一个往前走,一个满脸的惶恐,一个则是有些病态的淡然。
不几时,退无可退,阮蓁贴在了墙壁上。眼见男子就在眼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她忍不住带着哭腔埋怨道:“表哥,这都多少天了,即便是拉磨的驴,那也有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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