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楚洵却是走得更快了。
昌平则是紧随着楚洵。
他们皆是男子,腿长步子也大,阮蓁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
等他们抵达目的地时,阮蓁已是气喘吁吁,“表哥是打算让我住在外书房?”
这里阮蓁是来过的,从前楚洵和她成婚后,书房便搬到了这里,有好长一段日子,她每日皆陪着他在外书房。
虽说还是不成体统,但到底比在西苑好上许多。
楚洵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去到里间的藏书室,将南墙书架上的一本四库全书转了个方向,紧跟着两排书架连同身后的墙壁分开,露出向下的石阶来。
昌平大惊失色。
主子爷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叛徒去私狱?
万一被表小姐泄露出去,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就这么信任她?可是凭什么啊,表小姐不是才重伤过主子爷。
然阮蓁却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害怕,联想到方才楚洵的话,莫非这厮是打算将她关在地下的暗室?
这么一想着,阮蓁打了个寒颤。
但阮蓁万万没有想到,这地底下的乾坤,竟比她想的还要胆战心惊。
昌平打着火把先下去。
将里面的铁门用锁匙打开,一个颇具规模的地下密室出现在眼前。
十数间屋子,整齐地排列在两边,廊道的两边墙壁挂着琉璃壁灯。
火光时明时灭,阮蓁走在阴冷的廊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鼻尖隐隐传来血腥味,正想问一问。
却这时旁边的屋子传来一声鞭笞声,紧跟着哀怨的嚎叫声也响在耳畔。
恰好这门没有关牢,透过门缝,阮蓁看到了一个男子被钉在柱子上,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他皮开肉绽的上半身。
“你招不招?”行刑的人问。
那男子龇牙咧嘴道:“有本事就打死老子。”
又是一阵地抽打,先前还嚎叫的男子,此时却猖狂地笑了起来,“打死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阮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没想道在楚家前院的地下,竟然隐藏着这样一间地牢。
见楚洵往前面走去,阮蓁赶紧提步跟上,深怕晚走一步,就会被拉进去大刑伺候。
哪想到走到前面一间屋子,这刑法更加令人发指。
刚一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子肉被烧焦的味道,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然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作祟,只那般随意地一瞥,便直叫她腹内翻江倒海。
竟是有人在执烙刑。烧得通红的、印有贱字的铁烙,往一个犯人肩上直直戳去,刹那间阮蓁只觉得气血上涌,腹内翻滚,站也站不稳当。
阮蓁抚上一间地牢的门,不住地喘息,“表哥,我不看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楚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阮蓁眸光一紧,戒备地蹦直背脊,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真要把她关在这里受刑不可?
一想到方才的鞭刑和烙刑,阮蓁仿若看到自己被抽得体无完肤,脸上还印了一个贱字,登时吓得浑身发抖。
若是只有这些便且罢了。
下一刻,楚洵漫不经心地走来她面前,只不过伸出一根指尖,身后的铁门便倏然洞开,却是没有什么吓唬人的场景。
然而定睛一看,这却是一间刑具房,枷号、立枷、锁带杆墩、夹棍、老虎凳、墨刑、烙铁、刺刑各种刑具应有尽有。
偏楚洵还掀起眼皮子冷眼看她,轻嗤了声,“来都来了,表妹难道不体悟一番?”
“我这人睚眦必报,当初表妹刺了我,我若不报复回去,心中实在难平。”
“不如这般,表妹若是肯受了这刺刑,你我也算是两清了。”
“到时候,莫说是放表妹出西苑,就是我亲自派人送表妹回明州又何妨?”
“只是不知表妹可有这个胆量?”
列位,这刺刑乃是何物?
刺刑是指用一根削尖的木桩立于土中,受刑者坐在尖端上面,让这根长棒从受刑者的□□插入,从嘴部穿出,乃是十大酷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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