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绘龄!”安怡真一巴掌拍在姜绘龄课桌上,“养什么神,出大事了。”
姜绘龄揉揉额头:“最好是。”
“你家没了。”
“?”
安怡真摊手:“你的小木屋四分五裂了。”
“?”
姜绘龄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手工艺术品”时它已经碎成了几半,用料本来就轻巧,即便她有特意加固也抵不住大力摔打。
看这四分五裂的架势,很明显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到底是谁干的!”安怡真抬头到处看,试图找到监控的存在而后去调监控。
姜绘龄也是这样想,就算教室里没有走廊也会有,等她查到是谁一定不会放过——
“是我。”有人从教室前门进来,身量很高,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看起来吊儿郎当。
“朴铉?”安怡真指着来人一脸惊讶,“莫呀,你搞什么?”
朴铉是五班的,朴家同样是财阀,他们算从小认识,能说上两句话,只是接触不多。
“来认错啊。”朴铉耸了耸肩,手指扒拉了一下展示台上的碎片,“周五那天想欣赏一番来着,结果没拿稳直接摔了,对不起啊姜绘龄。”
他看向站在展示台面前的少女,黝黑的眼睛里滑过什么,试图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我赔你一个新的?或者重新找人帮你做一个?”
姜绘龄捏着断掉的屋顶摩挲了一下,她自然认识朴铉,首都每年大大小小的宴会,十次有八次能遇到。
但如果不是长辈要求,他们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个。
“你怎样拿不稳的?哪个高度摔的?左手还是右手?”
朴铉似有些不可思议:“不至于吧姜绘龄,问这么清楚,你查案啊。”
姜绘龄没说话,把碎片放回去,沉寂的目光首次放在朴铉身上。
不知怎的,朴铉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姜绘龄只是很平静的看他一眼,不具有压迫感,他却觉得有点危险。
他听过外界对姜绘龄的评价,说她稳重老练,年轻一辈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以前只觉得这群人在吹牛,还在读高中的小屁孩——虽然他也是——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为了奉承姜家故意说这些夸大的话。
今天陡然一对上,先不说压迫感,他都不好再吊儿郎当站着。
下意识挺直背,朴铉咳嗽一声:“就周五,我路过这里看到很多作品都完成了,我也有手工课啊,就说进来看看,谁知道手滑了一下它就摔了。”
朴铉比划着动作:“听说这木屋是你亲自动手做的,咳,不好意思,我赔你一个。”
他很不自然,姜绘龄想到,东西已经坏了,纠结怎么坏的没有意义。
距离评比还有十天,抓紧时间重新做倒也来得及。
她从手机里翻出来之前做的设计图:“‘对不起’谁都会说,我并没有感觉到你的歉意。”
朴铉:“所以?”
姜绘龄让朴铉掏手机:“你所谓的赔我一个不过是在外面找个师傅照着我的图纸重新做一个,甚至花不了什么钱。”
“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就麻烦你亲自动手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我需要还原图纸,并且拿奖。”
朴铉掏手机的动作顿住,两秒后一指自己:“我?自己动手给你做一个?”
开什么玩笑,他自己的手工课作业都是找人做的,凭什么给姜绘龄做……而且他根本做不来。
姜绘龄一指展示台上的其他作品:“不做的话,你把这上面所有的成品都摔了吧,以后每一天你都来这里摔成品,直到评比那天。”
没有人完成作业,也就无所谓评比了。
朴铉“哈”一声,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自己的坏了就要把别人的也弄坏?姜绘龄你也太恶毒了吧!”
“是吗。”姜绘龄眨了下眼,直直看向朴铉的眼睛,“真正恶毒的不是弄坏了别人辛辛苦苦完成的作品却连亲手做一个赔给别人都不愿意的人吗?”
朴铉哑口无言。
安怡真双手环胸点着头:“是啊,我们绘龄为了这个作业晚上都在熬夜做,你要是真有悔改之心就应该拿出点诚意。”
朴铉来回踱步两下,最终还是点了头:“行,我做。”
于是两人交换联系方式传递了图纸,姜绘龄收起手机时特意再强调了一遍:“我需要一个可以拿第一名的作品,不然……”
朴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不然怎样?”
姜绘龄绕过朴铉走向门口,擦肩而过的那刻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入朴铉耳中:“你以为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
教室里只剩朴铉,他看着展示台上的“破烂”叹了口气。姜绘龄无论做什么都是最棒的,参加比赛一定是第一,如果这次在他这里出了差错,不知道会怎么闹。
周五那天就不应该碰她的东西。
上午在课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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