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扰她睡觉,捞起靠背上的外套,又拎起她的包,一并给她挂了起来。
外面下着雨,温度有些低,他回房间在柜子里抽了条毯子出来。
刚搭在她身上,郗承南就瞧见沈听夏清明的眼底,和她嘴角的一抹笑,丝毫没有刚醒来的样子。
郗承南滞了一瞬,下一秒,他将毯子往上一拽,直接盖过她的头顶。
这女人居然在装睡。
沈听夏“诶呀”一声,将头上的毯子扒拉下去,仰头看向郗承南,唇角带笑,眼睛睁得浑圆,声音却略微沙哑地央求道:“郗医生,能不能给你老婆倒杯热水?”
角色进入得挺快,郗承南对她口中的“你老婆”不置可否,轻嗤一声,转身去厨房倒热水。
男人身形高大,倚靠在沙发边,遮住了部分斜照过来灯光,沈听夏处在阴影中,接过他手里那杯热水,小抿一下,温度刚好可以入口,温软的水滑过喉咙到达胃里,嗓子和腹部都舒服了不少。
郗承南视线扫过她上下滑动的喉咙,下巴点点窗外,神色淡然地问道:“外边大雨,你还喝酒了,一会儿怎么回去?”
沈听夏闻言将杯子从嘴边移开,递还给他,而郗承南自然而然地接过。
房间里已经调成黄色暖光灯,烛光也在无声中轻轻摇曳,暗处的她仰着头,看着面前伟岸的男人,她动动身体,直立跪在沙发上,身体朝他逼近,仍旧仰头看着他,眉眼带笑,小手像猫爪一样攀上他的肩膀,故意将声音勾起来:“今晚怎么也算个新婚夜,郗医生难道不想入个洞房?”
点火你怎么咬人啊?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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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细雨的夜,让浦西的温度降了又降。
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窗格,也模糊了春天。
沙发里,郗承南撑着手臂半匐在沈听夏身上,与她唇齿相依的同时,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而他好像也在不经意间沾染了醉意。
慢慢的,他不再满足,偏过头,呼吸变得灼热,洒在她白皙的颈肩,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不老实的手又解开了一颗,他把领口往一旁拨了拨,露出白皙的肩膀和一根黑色的肩带。
沈听夏看着胸口处毛茸茸的脑袋,胸腔颤了颤,任由郗承南的手探进她的衬衫下摆,在察觉到他还想继续往下寻觅的时候,她扬起一点下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还在生理期。”
这五个字好像给了郗承南当头一棒,他石化在原地,缓了几秒钟,鼻腔发出“哼”的一声,在她胸线左侧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算作报复。
沈听夏感受到一丝疼痛,倒吸口凉气,却眼含笑意地说:“你怎么咬人啊?”
郗承南摁着沙发从她身上起来,冷嗤一声,语调低沉,隐忍克制:“故意点火,还不负责灭火,咬的就是你!”
话落,他伸长手臂捞起桌上沈听夏喝剩的那半杯已经冷却的白水,一饮而尽,用灭烛器盖灭桌子上还在燃烧的香薰蜡烛,转身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向卧室。
沈听夏从沙发上坐起来,侧身看到他进卧室前的残影,低头看到胸口处他留下的淡淡的牙印,轻声笑了笑,抬手扣上那粒被他解开的扣子。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身体已经缓和很多,沈听夏站起身拿起那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给手机充上电。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郗承南从房间出来。
他换上了更加休闲的黑色家居服,刚吹干的头发显得格外蓬松,在沙发后面的桌子前,拉了把椅子坐下,放松了身体,原本挺阔的背部微微塌下去一些。
看着沙发上瘫坐着消磨时间的沈听夏,郗承南开口询问:“你明天晚上有事吗?”
沈听夏闻言退出微信小游戏,偏头看他,没立刻答,起身踱步到方桌直角的另一边坐下,“怎么,庆祝炮友转正?”
郗承南不理她那茬,道明原因:“我妹妹知道我们领证的事了,她想跟你吃顿饭,重新认识一下。”
沈听夏错愕:“不是,你妹怎么知道了?”
她没想太快告诉自己的父母,以为郗承南也是。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妹妹知道了,那就意味着他的父母没多久也会知道,这产生的系列连锁反应,会加快她父母知道的速度……
郗承南解释了缘由,末了又问:“有时间吗?”
对于意外,沈听夏也不能怪罪什么,她扶额叹气:“时间倒是有,不过说谎话会遭报应,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更大的报应还在后边……”
郗承南却幸灾乐祸地笑了:“你还说了什么谎话?”
沈听夏嘴角下弯,想到昨天跟母亲面不改色的对话,如是开口:“我跟我妈说,我用户口本申请护照……”
“合着你这户口本是骗来的?”
沈听夏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户口本里边就两页,还是相同的名字。”
对于这件事,郗承南不愿多解释,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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