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郡主越瞧越喜欢,话也比平时更多了。
阿吟妹妹真是太够义气了,我本来只是想请她帮我跟太子讨个黄金木,没想到她不仅替我讨来这把弹弓,还多了这个手钏,改日我定要好好谢谢她。
没想到啊,霜花雕刻起来好看,编成结更好看。
妹妹还在滔滔不绝,严恩阳却越听越觉得怪异。
他想到此时正躺在书案上的那两样东西,忽然对弹弓跟手钏都来了兴趣:可否给二哥瞧瞧?
冰凝郡主二话不说就将弹弓给他,再将手钏解下来放在他掌心。
见他瞧得仔细,脸色还有些古怪,冰凝郡主狐疑地问:二哥,怎么了,这弹弓和手钏哪里不对?
严恩阳指腹摩挲过那朵精致的烫金霜花:没事,既然是郡主送你的,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那还用你说啊。
冰凝郡主离开后,严恩阳回到屋里,他将狼毫与徽墨收进书案底下的暗格中,推上抽屉。
想起妹妹新得的那两样东西,忽而一笑。
同为男人,太子殿下什么心思,他大概清楚。
不过是一个誊抄本,也值当太子如此宣誓主权,那他装作不知也不算卑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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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所料不差,秦竖一大早就来了慈宁宫跟太后告状。
皇祖母,您瞧瞧,这都一晚上过去了,孙儿这额头还肿得这么高,可想而知昨日是如何可怖,您可要给孙儿做主啊。
秦竖一根手指虚空指着自己的额头,同侧那只眼睛也肿着。
额头肿了个包,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他面上又极力表现自己的委屈,瞧着颇为搞笑。
纯孝太后是重规矩的人,见秦竖这样没有形象,不仅不心疼,只觉得不像话。
话出口便带了训斥。
你没事又去招惹四皇子干什么?这么委屈,昨日怎么没见你进宫跟哀家告状。
孙儿倒是想啊,这不是因为实在太疼了进不了宫。
昨日回到廉王府,他另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底下人轮流给他冰敷一晚上,才勉强好些。
太后尚未说话,宫人来传,清王世子来请安了。
秦竖一见到秦恒,立即拉着他胳膊,皇祖母,我真的没有招惹四殿下,我都没瞧见四殿下人呢,额头就先挨了一颗石子,昨日堂兄也在场,不信您可以问问堂兄。
太后看向秦恒。
秦恒无奈道:皇祖母,此事孙儿也不好说,堂弟跟四殿下合不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许还有什么事是孙儿不知道的,所以此事孙儿也没法下定论。
言下之意是,昨日确实是四皇子先动的手,或是因两人旧日结下的怨。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太后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
太后想事情的时候,手上不觉用了劲。
怀里的白狸忽然叫了一声,从太后怀中窜出去。
秦竖站得离太后最近,白狸率先扑向他。
秦竖之前吃过白狸的亏,又知道太后对它的宝贝,不敢对它动手,下意识就要躲。
他越躲,白狸就越是追着他。
最终这场闹剧以秦竖摔了个四脚朝地而结束。
周明帝刚走到慈宁宫外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t
众人行礼问安,周明帝的视线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刚被宫人扶起来,还在倒吸气的秦竖身上。
你怎么这副德行?
秦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周明帝不耐打断:行行行,口齿不清就别说了,朕听不懂。
祝保,去给廉王世子请太医吧,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皇上来得正好,秦竖你把方才同哀家说的再说一遍给你皇伯父听。
秦竖是想开口,但是想到方才皇上的嫌弃,他张口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周明帝轻哼一声,在太后旁边的椅子上落座,端起宫人刚刚上的茶,杯盖在茶盏边沿轻刮几下,放到嘴边啜了口,看眼秦竖,而后看向太后。
母后,不用他说了,朕大概都知道。
他进宫不就是为了昨日在皇姐府上,四皇子用弹弓射了他额头,他今日特来跟母后告状。
他如何对母后说的,朕也猜得到,朕了解到的事实是,秦竖无状,当众对昭阳郡主动手动脚,阿齐也是为我皇家颜面,才出手教训,母后切勿听信一面之词。
太后抿紧了唇瓣,凌厉的视线扫向秦竖:事实是否如皇上所说?你自己告诉哀家。
秦竖慌忙跪在地上。
情急之下,他似乎忘记了痛,话说得比任何时候都利索。
皇祖母,皇伯父,我绝对没有对阿吟妹妹动手动脚,我就是想跟她打个招呼,是四殿下误会了。
在周明帝沉沉的目光下,秦竖的声音越来越低。
太后哪里还不明白,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哀家提醒你多少次了,你身为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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