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多嘴杂,传着传着就变样了。
就算陛下娘娘想替郡主撑腰,又能为了这种小事对太后如何?
四殿下已经打了人替郡主出气,陛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换了陛下敬重的太后娘娘,结果还真不一定。
而且,以郡主的性子,也不想陛下娘娘因为这件事为难吧。
这一刻,奶娘忽然为自家郡主心酸。
帝后待郡主恩重,郡主总要顾念着,受了委屈也不能说。
要是太子殿下在就好了。
以前郡主在慈宁宫吃了闷亏,殿下总能知道,再在旁处替郡主找回来。
几次之后,太后顾忌殿下,倒没有再为难过郡主。
如今太后因为前几日廉王世子的事情迁怒郡主,太子殿下又不在宫中。
这次是跪,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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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州,辽南王府后花园。
成串灯笼高悬,悠扬乐声阵阵,
酒过三巡,坐在上首的辽南王视线从舞姬上收回,落在下面的蒙汉王世子身上。
听闻贤侄三日前就t到了辽州城,算下来在城里也转了有几日,不知贤侄觉得本王这辽州城如何?
蒙汉王世子正漫不经心把玩手上的酒杯,闻言掀起眼皮,淡笑问:辽南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贤侄何必明知故问,能听到真话,谁又愿意听假话。
好,那本世子就说说真话。
辽南王微微坐正身姿,虽是洗耳恭听的姿态,面上却不可避免露出几分倨傲和自得。
这份笃定的自信在听到蒙汉王世子接下去的话时,荡然无存。
辽州与我蒙州相比,差远了。
此话一出,辽南王尚未言语,底下的近属率先摔了杯子。
世子好大的口气!
世人皆知,辽州比蒙州富庶。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倒是会睁眼说瞎话。
蒙汉王想与他们结盟,却又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如此盟友,没有也罢。
这些人大半辈子都跟着辽南王在辽州开疆辟土,对他们来说,辽州是倾注了他们无数血汗的疆土。
岂能容得他人轻看。
他们王爷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们忍不了。
都坐下!辽南王板着脸沉喝。
众人不情不愿坐了下来。
方才剑拔弩张的功夫,辽南王显然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他再次朝蒙汉王世子拱杯,笑道:听世子这么一说,本王还真对蒙州十分感兴趣,希望有机会能亲自去蒙州见识一番。
蒙汉王世子举杯还礼:父王早就在盼着辽南王,我会尽快修书将王爷的意思告知父王,他定会很高兴。
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辽南王大笑着道了声好,举高杯子,一饮而尽。
将空杯搁在桌上,辽南王拍了拍手,立刻有舞姬近前替蒙汉王世子斟酒。
蒙汉王世子挑眉看向辽南王。
辽南王话说得直接。
天色已晚,王府已经收拾出干净的院子,世子如不嫌弃,就在此歇一晚。
边上的女人忽然将刚斟满的酒捧至男人唇畔:春莺伺候世子。
女人显然深谙其中之道。
她抬起眼波,羞涩地瞥了男人一眼,又飞速低下头,睫毛轻轻颤动,不一会儿又鼓起勇气仰头,就连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娇媚。
世子怎么不喝呢?
忽然,酒杯落地,那舞姬旋身而起。
众人反应过来,舞姬与舞者与蒙汉王世子的侍卫就开始了激烈交锋。
不过三招,那舞女死在侍卫刀下。
扫过众人骤变的面色,蒙汉王世子朗笑两声,憾道:
王爷莫怪,本世子虽有风流名声在外,但是我向来有个规矩,能接我这侍卫三招的女子才能伺候本世子,这舞姬显然差了点,倒遗憾了。
辽南王让人将地上的尸首抬下去,也跟着叹息。
确实是很遗憾。
本王原也是听说世子的规矩,特意选了个会些功夫的舞姬,不曾想,还是让世子失望了,是本王的不是。
秦靳玄缓缓摩挲着玉佩上的霜花结
辽南王视线落在他身旁的侍卫身上,赞许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世子的侍卫瞧着年纪轻轻,那一身功夫跟本王身边的高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那侍卫持剑抱拳:王爷抬举了。
短时间内恐怕寻不到让世子满意的人了,既如此,本王只好怠慢了,来人,带世子去休息。
蒙汉王世子一走,辽南王的近臣立刻坐不住了。
王爷
辽南王抬起一只手止住他们的话,几人只好忍到辽南王的书房再行开口。
王爷,那黄口小儿狂妄至极,当着王爷的面就敢杀了咱们的人,实是半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蒙州不过是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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