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林家那两口子真傻,居然拿救命的粮,换一个陌生的病死鬼回来!病成那样,肯定活不了了!
她这话,一是在嘲讽小姑娘忘恩负义,二是明晃晃的告诉她:想要将她弄死轻而易举,也绝不会有人怀疑林家。
性命受到威胁,谢韵仪反而笑了。
她靠在床头,真正开心的笑,咯咯咯笑出了声。她大大的杏子眼微弯,额头上狰狞的疤痕都柔和了几分。
像是小孩子终于从大人那里,要到了甜甜的糖果,情不自禁的,开心的大笑。
阿清这么乖
堂屋里,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林春兰和林秀菊,对视一眼,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
小姑娘们脸皮薄,前头说些什么,嘀嘀咕咕的听不清。她俩还说呢,这是投缘,有戏了!
这会听了这开心的笑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八字的另一捺划得大大的。
谢韵仪身上瘦得都是骨头,偏脸颊两侧还有肉。本来就是才上高中的年纪,这会全然放开,开心的笑,那张嫩生生的脸显得清纯又可爱。
林染被小姑娘纯粹的笑晃了眼,微微担心。
该不是所图不成,自暴自弃,傻了吧?
也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虽然糟了难,又能有多少城府?演得还算好,又会故弄玄虚的威胁人,已经是极有心计了。
故弄玄虚?
林染心中一凛,提醒自己,差点被这张人畜无害的单纯笑脸带偏了。
林染皱皱眉,冷漠的叱喝:别笑了。
谢韵仪听话的收起笑,纯纯的看过来,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染,一副我乖乖的,听你话,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
林染都要分不清,她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心里怕了她,还是用示弱来放松自己的警惕。
主动权在自己这边,林染懒得再跟聪明人兜圈子:≈你说说我有什么秘密?≈
谢韵仪这会不再装模作样,她朝门口瞅一眼,似乎是担心被人听见,红唇凑到林染耳边,用气音道:你有神药,还有阿娘阿妈都不知道的惊天秘密。你放心,我以母树发誓,绝不会探查你的秘密。
她坐直身子,右手捂在胸口,神情严肃的发誓:母树在上,我谢韵仪永远不会做对不起阿染和阿娘阿妈的事。如若违背誓言,立刻横死她乡,死后灵魂不得侍奉母树,永远飘零。
林染:
好家伙,原来名字也是假的!
梁国女子死后会施行火葬,骨灰埋在母树下。她们信仰母树,认为人从母树上生,死后就应该回到母树的怀抱。如此,灵魂才能得到安息,轮回转世。
故而,以母树发誓,是梁国人最敬畏深信不疑的誓言。
林染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到这边,被玄学环绕,虽然还是做不到唯心,却也尊重这种信仰。
她惊讶于小姑娘的敏锐,想了想,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韵仪瞄她一眼:你过来给我喂过水,前两口和后两口的味道不一样。
林染:你都烧成那样了,还能觉察出来?我阿娘阿妈给你喂了好贵的药,你怎么不认为是那副药起作用了?
谢韵仪露出个乖巧无害的笑:我自小舌头格外敏锐。况且,我病成那样,御医用最好的药,都不一定管用,也绝不会这么快生效。
阿娘阿妈喂的药,虽也算对症,但缺少几味关键的药材,不会有多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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