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阳光,在她脸上游曳,她的睫毛在发光。再往下看,覆上一层薄汗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粉润的唇瓣和光洁的下巴,都在发光。
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比初升的骄阳还要耀眼。
阳光又落在了,因为她不停的跑动,而微微泛红的耳垂上。薄薄一层粉色的皮肤透亮,突然就叫人挪不开眼。
想要,闭上眼,虔诚的亲吻上去。
到了。林染微喘着气,放谢韵仪出来。
谢韵仪扭头,面前是一片火红的花海。
满山谷灿烂绚丽的映山红,像是一片永不熄灭的火海,落在了山谷里。火焰一簇簇,一团团,一片片,炽烈绮丽的盛放。
这片火海烧进了谢韵仪眼里,又引来了一场盛夏的雨。
她湿红着眼眶,僵硬的转头,看向林染。
林染揪一朵映山红,放进嘴里嚼,酸得她皱起眉。
她若无其事的递给谢韵仪一朵:可以吃的花。
谢韵仪拿在手里,眼里的湿意瞬间没了,斜她一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吃。
好看吗?林染又问。
谢韵仪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的美丽和震撼。
林染漫不经心的,再揪一朵放进嘴里:你看,她们开在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或认可,甚至都极少有人能看到。
她们美得肆无忌惮,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奇迹。
谢韵仪感动得想落泪:阿染,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一片花海。我自诩聪明,却总陷入迷途而不自知。谢谢你,跟我说的这番话。
聪明人总是想得多,你聪慧过人,生来矜骄,会这么想,是人之常情。
林染别开脸,递给她一把剁骨刀,别自作多情,我只是随口感慨。快砍,砍下最美的枝条,我要送给两位姐姐。
谢韵仪抿了抿唇,转身去寻花朵茂盛的枝条,片刻之后,她扬起嘴角:阿染就是看我心情不好,特意带我来的。给姐姐们送花,才是托辞!
林染一刀砍下一丛,冷酷道:才不是。据说是守卫家国的英雄们,为这片土地留了太多的血,映山红才会这么红。姐姐们从边城回来,理应送她们一捧大大的映山红。
谢韵仪扭头,见她已经砍下好几丛,心疼:够了吧?
林染收进空间,继续辣手砍花:多砍点,你下回要是想哭,就这样。
林染拿起一枝映山红,一边揪一边扔,嘴里振振有词:哭,不哭,哭,不哭哭。那就哭吧。
谢韵仪羞恼得跺脚:你才动不动就想哭!
她心里哭笑不得,只觉得之前愤懑的自己,跟阿染现在的举动一样,有些好笑。
林染扔掉揪完的枝条,一脸无所谓:那就揪着玩吧。
谢韵仪气势汹汹的去砍枝条。
空间堆满一个角落,林染仍叫谢韵仪进空间。
谢韵仪:我陪你一起。
林染嗤笑:天都要黑了,就你那慢吞吞的速度,我可不想留在山里喂狼。
谢韵仪哼声:我巴不得躺着呢!
她一路跟林染说话,竟然是难得的,商量的语气:这里,你以后不会带人来了吧?
林染:怎么?你还想据为己有?
你不带别人来就行。
我又没有其她姐姐会从边城回来了。
阿染,你饿不饿?
林染慢下步子,从空间里拿包子,边啃边走。
一口气吃完六个包子,肚子里的饥饿感不那么强烈了,林染又开始小跑。
跑出山脚,天将将要黑。
谢韵仪早在空间里整理出来,两大捧高高低低的映山红花束。
两人一人抱一捧,直接去姑姑家。
阿染,阿清,你们这是?
晚饭因为林朝霞和柳叶夹过来的菜太多,吃撑了的林萧和江雪,正在家门口散步。
林萧老远就看见,一大捧漂亮的映山红朝她们走来。认清是林染和谢韵仪,她就知道,这花应该是拿来给她们的。
林染:送给你和阿雪姐姐的。
林萧接过来:这时节,你们上哪摘的映山红?
阿染跑了五个山头,在一片山谷里找到的。谢韵仪弯起唇角笑,阿染说,你们的血留在这片土地上,映山红才会这么红。你们是英雄,要送你们映山红,欢迎你们回来。
林萧心里,突然胀满鼓胀的情绪,这股情绪堵在嗓子眼,激得人涌起泪意,她哽咽的说:我们不是英雄。
江雪垂下眼,嗓音沙哑:我们身上,甚至没有战功。
林染递过去花:但你们,确确实实在边城,守护了我们五年。
谢韵仪将手里的花塞到江雪怀里:有没有战功,是军营里的评价。不是要立了功,才是保护我们。
我们安稳的日子,是你们日夜守护得来的。在我和阿染眼里,你们就是英雄。
林萧接过花,拍拍林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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