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说这些,他从小没朋友,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把李君桐当作朋友一般在聊天。他对李君桐说:“我觉得你现在的爸爸还是很好的,你说呢?”
李君桐低头看着游戏机,过一会儿点头:“嗯。”
游跃笑了笑,继而道:“我的名字叫游跃,跳跃的跃。在外人面前你就叫我小叔吧,虽然我不是你的小叔。”
“跳跃。”
“呃,是游跃”
“游跃。”李君桐的目光没有从游戏机上离开,稚嫩的唇吐出几个字:“他们都不喜欢你。”
游跃怔住。
李君桐终于看向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是不符合年龄的、无机质般的静冷:“别再来这个房子了。”
李云济刚坐上会议室的椅子,助理为他端上一杯咖啡,李云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味道不太合意。咖啡向来是公司咖啡机里倒出来的,端咖啡的也向来是他这位助理。他对食物不挑剔,怎么今天就感觉不对了?
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早上朦胧的晨光中站在厨房里磨咖啡豆的画面忽而浮现在李云济的脑海里,伴随咖啡机工作的声音与咖啡豆的香味。
李云济片刻走神,再把目光放在咖啡上时,耳边已是经理在汇报上季度某项目数据结果的声音。他把咖啡推开一点,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再喝过。
李云济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赵森正在等他。李云济经过他时顺手拿起桌上茶水喝一口:“来得正好,待会儿一起吃饭?”
赵森站起身:“不吃了,下午还有事。老板,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
“说。”
“邱复在圣文伦中学任职期间从学生家长和学校合作商手中收受巨额贿赂,再通过圣文伦助学会以及圣堂道红十字会走账。海杉是圣文伦学校最大的董事,同时他们也掌握着圣堂道红十字会,这两个人之间存在密切的利益关系。”
赵森翻下一份文件,递给李云济:“另一件事就是关于那个大货车司机,汪新。汪新和现任结婚有十几年了,但是在这期间,他应该还有过一个情人。”
李云济听到这里皱起眉:“这种事都没查到?”
赵森知道李云济这句话说的是之前的官方调查组。他说:“也不能全怪别人办事不力,汪新老家在海南一个村子里,十几岁就离家来漓城做工,做过很多活。我一个一个地方去找,才碰巧在他之前进过的工地附近遇到他当时的工友,工友大哥说他和一个女人同居过,邻居也不知道他有老婆,后来汪新换了工作,他们就断了联系。”
“那女人在哪?”
“打听来的消息都很模糊,但大概是去了广东。汪新瞒得太严实了,汪新的前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带个助手去广东,其他工作都暂时往后放一放。”李云济回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赵森:“所有花销都刷这张卡,该吃好该住好,别委屈了自己。”
赵森爽快地接过卡:“行,老板给的活,我肯定尽力去办。下午我收拾收拾就赶去广东,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您。”
实际上赵森这一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赵森在律师行业内混迹多年,人脉广布,若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也总能想出点办法来。
赵森离开后,李云济接到何连复的电话,得知母亲在家中晕倒、还是游跃把人背回来的事。
李云济得知消息没有一丝慌张,问:“游跃呢?”
何连复答:“和桐桐玩呢。这小孩把白夫人背进家门后就一副想一个人走了的样子,也是够老实的。我让他留在主宅,晚点你来亲自接他吧。”
李云济挂掉电话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驱车经过商场的时候,李云济想了想,一转方向盘开进商场的停车场。
进入新年,天越发冷。李云济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夏园,他先去看望了母亲,确认母亲没有大碍,然后径自去了李君桐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看见游跃和李君桐趴在地毯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玩游戏机,闻声又齐齐转过头看向他。
游跃马上爬起来坐好,叫一声:“哥哥。”
李君桐落后好几步,慢吞吞也爬起来坐着:“爸爸。”
李云济微一扬眉,这对搭配新奇的玩伴倒是融洽。他走过去单膝跪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帽子和手套给李君桐戴上。
“喜欢吗?”李云济问。
李君桐点头:“谢谢爸爸。”
李云济摸摸儿子乱七八糟的头发:“不客气。”
接着他又拿出另一套,同样给游跃戴上。
游跃像个被他随意摆布的玩偶,老实地被套上暖和的帽子围巾,巴掌大的脸被裹进毛茸茸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李云济端详游跃片刻,摸一把他的脑袋:“你呢,喜欢吗?”
游跃点点头,他好像看到李云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笑意与以往好像有所不同,游跃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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