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禁闭日:三一年
&esp;&esp;这一次记录似乎距离上一次没有隔多久,但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不记录一点什么似乎就无法让人感觉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esp;&esp;唔或许生命存在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好吧,我承认我的感慨有些像是岛上狐区图书馆那些三流哲学家,不过今天会再次刻下这些是因为发生了两件事。
&esp;&esp;第一件事是在耳朵恢复正常后没多久,我被博士和很多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带去做了一次“能力测试”,我的表现让博士和上面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的大人物们很满意。
&esp;&esp;于是得到了奖励。
&esp;&esp;——活动空间从原本一间八平米左右铁栏房间,变成了整个狐区所有通道走廊,偶尔还可以去大食堂改善下伙食。
&esp;&esp;对了,有一次我在通道上遇到了一辆盖着白布的运输车。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那块盖在运输车上的白布。
&esp;&esp;白布下是一排排笼子,笼子里是一群橘黄色毛发的动物,两颗葡萄般大小的黑眼睛嵌在小脸儿上似乎在和我对视。
&esp;&esp;对了,它们的脑袋长着和未夏一样毛茸茸的橘黄色的狐耳。
&esp;&esp;然后
&esp;&esp;然后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sp;&esp;醒来之后,博士在病床边微笑着注视着我,我脖颈上的“黑色项圈”也换成了更大号的有点重,睡觉的时候有点硌脖子,其他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
&esp;&esp;博士说这是我今年的生日礼物。
&esp;&esp;嗯,还有第二件事。
&esp;&esp;春天的时候,未夏死了。
&esp;&esp;
&esp;&esp;东野原看到这里,
&esp;&esp;顿时不由眉头微微一蹙。
&esp;&esp;从这些密密麻麻蝌蚪般大小刻录的文字记载中不难看出,天狐巴特家原来的世界的先祖似乎在某个“禁闭岛”上被人囚禁。
&esp;&esp;而从记录者对环境和周围的人那一系列陈述中也不难发现,他们被囚禁在这座岛上的主要目的是被当作实验体,进行某项基因和能力方面的科研项目。
&esp;&esp;这个结论让东野原也微微一惊!
&esp;&esp;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的时间,他也渐渐习惯了人们对于天人那深入骨髓和基因的敬畏,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普通人类眼中天人都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侵犯的。
&esp;&esp;由此自然很难想象
&esp;&esp;这些居于高天之上俯视众生的天人贵族先祖们,曾经在某个世界居然是一群被禁闭在岛上的阶下囚。
&esp;&esp;忽然,东野原想起了今天被他斩于刀下的黎明革命军西部军军长奥村巴尔迪——对方曾说过天狐巴特家族藏着足以动摇天人地位的内容,难道指的就是这块族碑上的这些?
&esp;&esp;看来对方在上京都市圈世界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了十几年,并不是一无所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样的惊天内幕,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求证就被东野原斩于刀下。
&esp;&esp;摇了摇头,东野原拉回有些复杂的思绪,忽然心中微微一动,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天人”拥有的种族天赋如此强大,在那个世界囚禁天狐族先祖的又是什么人?
&esp;&esp;外星物种?
&esp;&esp;亦或是同类?!
&esp;&esp;深吸了一口气,东野原平复下心境,沿着刚刚看到的地方继续往下扫去。
&esp;&esp;
&esp;&esp;禁闭日:四一年
&esp;&esp;好久没记下些什么了。
&esp;&esp;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半夏死去的事情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她浑身上下的皮肤和肉块都像是“融化”般渐渐脱落血淋淋的画面。
&esp;&esp;是的,
&esp;&esp;我没有遵循的我们的约定。
&esp;&esp;我利用身份的变化,偷偷去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让我记了十年。
&esp;&esp;我并不后悔去看她,最起码这让我知道了——从小到大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里那些博士说“睡着了”然后被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进来带走的那些孩子,那些曾经和我一样的孩子最后去了哪里。
&esp;&esp;可知道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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