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嗯,回去记得给我带句话,让她不用放心上。”
&esp;&esp;李晏皱眉歪脑的想半天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许是这书呆子和阿姊的暗语吧,于是应下了继续与陈午一众蹴鞠去了。
&esp;&esp;这岐山书院的蹴鞠场子目前是不对外开放,所以眼下只有的陈午这些人在这里训练,不过哪怕只有这么点人,但整出的声响也足以搅和的书院里不安静。那些酸儒每天见了苏进就吧唧个不停,从四书五经中信手拈来的人伦大义把苏进那是打成了个实打实的反派,要不是书院的老学谕出来调停,恐怕早就把整个书院揭翻了过来。
&esp;&esp;不过也不是没有转好的契机,随着矾楼梁祝公演的影响越来越盛后,一些已经被神化了流言同样被书院那些酸儒们听了去,礼乐修身,诗书塑性,都是读书人必修的门目。所以在听闻梁祝动听到连君王都微服下访后,是绝对的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esp;&esp;那么始作俑者呢……
&esp;&esp;他们望到苏进身上的目光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甚至有些刻意的接近和聊天。虽然这在苏进眼里看着还挺有趣。
&esp;&esp;“几位老先生可是想听听那梁祝的事儿?”
&esp;&esp;他一语戳破,倒是把那几个老头整了个面红耳赤,极为不自然的把那茶盏搁在错到了左手边,老脸皮是有些下不来。
&esp;&esp;……
&esp;&esp;而这几天来最头等事情还是火药的研究,眼下手已经好完全了,所以即便那才女不过来,但也不会妨碍到他研究的进度。顺便的照看一下书院那几个习练活字的孩子,自从上回给他们每人送了一套合适的小玩意儿后,对于做活字是更为用心了。这当然是苏进愿意看到的景象。
&esp;&esp;“先生先生,你看我们这样印对不对?”
&esp;&esp;还是很可爱的一群孩子嘛。
&esp;&esp;苏进把脸上的乌漆墨黑的面罩摘了下来,刚才调配又出了岔子,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好在这次他也留了个心眼。在做稀释比例的时候把桌面上其它的瓷器仪器都撤了,所以结果也就是把他连抹黑了而已。趁着这个休息的时间就过来瞧瞧这群孩子,没想到他们见了之后倒是毫无矜持的捧腹大笑起来,嘴里是先生先生的喊。
&esp;&esp;……
&esp;&esp;……
&esp;&esp;时间渐晚,苏进也回了书斋准备做一番清理,没想到刚进店门,就见这庄舟这老头正登在梯子上擦一品斋的御匾,蹭光瓦亮的。甚至是连门槛站着的苏进都是眼睛扎的生疼。
&esp;&esp;“苏家少爷回来啦……”他头也不回。
&esp;&esp;“昨儿不是擦了么,怎么今儿就沾灰了?”
&esp;&esp;“这个嘛……”他拿抹布仔细地抠着匾额四个直角里的污垢。“老头也是闲着,所以就擦擦了。”
&esp;&esp;呵呵。看来是当财神爷招待了。
&esp;&esp;也就这时候,身后有人进来,“请问……苏进苏郎君今日可在?”
&esp;&esp;苏进一回头,而梯子上的庄舟也是的回了头看,原本肃穆有汗的老脸立马就笑开了,“原来是蔡郎君,来来来,苏郎君今日在着呢。”他把外面那一身圆领士吏袍的士子从门外迎了进来,看上座儿,泡上茶儿,那热情程度即便是他也享受不到。
&esp;&esp;那士子模样俊逸有资,看着比苏进要大上两岁,头上纶着麝鹿高髻,尺长宽袖摆动着走路十分有儒气,虽然这庄舟只是个看店的门人,但脸上的礼节笑容却从未懈怠过,难怪能这么得庄舟推崇了,这些天可没少说有个蔡郎君时常过来看自己。
&esp;&esp;庄舟说的多了苏进心里当然也留意着,这人每天都来店里扬言说要拜访他,可每次都只是喝一盏茶就走,看上去没有他行为上的那么急迫,这是让他觉得奇怪的,直到如今见了这人,算是的有些恍然过来了,原来是玩的这一出,看来是真对自己感兴趣了。
&esp;&esp;“庄老爹,那苏郎君现在何处,可否代为引见?”那蔡姓子弟搁下茶,道了声谢,可不想这庄舟却是往苏进那儿一扬手,“这就是苏郎君。”
&esp;&esp;“……”也亏得他平时养气极好,不然可保不准在这个时候就爆了粗口。
&esp;&esp;他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店里的杂工,因为这书生衣冠极为不整,脸上、领上、袖子都是不知哪个灶口堆里蹭来的污垢,反正看着是有悖于传统读书人的形象,不过他也是多精人心,脸上的一丝诧异很快就被欣笑掩去。
&esp;&esp;“失敬失敬,不想苏郎君竟是此般旷达,与那学府的学子可是大不相同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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