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我先退下了。”
说罢,他轻凑到华臻耳侧,“王上说好的带我走,明日可不要丢下我。”
待姜玉退了出去,华臻才冷哼出声,随手将身侧躺椅上的软垫朝里面的人掷过去,“你也滚。”
商麟踏步出来,双目渐渐泛红,隐忍得似乎要将牙齿咬碎,可过了半晌,他只是盯住华臻,几个字吐出来,“我不滚。”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正夫。”
没了姜玉还会有王玉、刘玉、冯玉,哪又如何?华臻不过只是图一时新鲜,并不是真心爱他们,他同她相识了这么久,一同经历了如此多,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真心么。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总算清净了不少,华臻按揉着太阳穴回了榻上。
一边思索起商麟的话,如今看来,他的确是正夫的最好人选。若是按她的心意来,她也算是喜爱他的,至于姜玉,将他带回卫宫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般养着也算是仁至义尽。
如今帝城的事也有许多人为她筹谋布划,师兄皇甫等人也都去了。她只管坐阵下令便罢。
雨下了整夜。
次日华臻是在期晚的唤声中醒来的。
外头的雨没有变小的意思,风还是凌厉地冷,期晚一副愁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昨夜太子似乎在院中站了一夜,眼下也还没走,我走近劝过,他也并未理会……我认真瞧了,雨水从他衣角流下时似乎还有血迹。”
应当是昨夜未换的衣裳上的血,华臻心想。
“王上要去看看么。”
华臻揉了揉眉心,怎么整日尽有这些糟心之事。
“走。”
房门一开,果真见他立在院中一动不动,一手负后,见她出来,眼睫终是颤了颤,随后却又收了视线,冷哼几声不再看她。
华臻撑了伞过去,见商麟偏头不看她,好笑道:“你若不想见我,我即刻就走。”
说罢要走,商麟即道:“我没说过。”
华臻问:“你这是想做什么?想染了风寒,再将祸端都推到我身上么?”
“是,”商麟声音忽地软下来,“想知道这般做了王上会不会心疼我,一丝就好。”
他轻快地向右侧长廊扫去一眼,看到了熟悉的白影,唇角微勾,弯身进了华臻的伞下,两手本欲捧上她脸颊,忽地意识到双手冰凉,于是只将唇按了上去。
华臻并未闪躲,只是眼神瞥到方才他负在身后的手,忽地同他分开,“你手怎么了?”
纱布上鲜红的血迹夺目,期晚方才看到的血迹应当就是出自此处。
商麟将手藏回身后,“没怎么。”
“你打他了?”华臻问。
商麟哂笑几声,“你就这么心疼他?”
“他身体柔弱,自是比不得你。”华臻扯过他那只手,轻道,“以后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王夫。”
商麟神情有些微松动。
“是南羲子给你上的药?”
商麟忽地邪邪一笑,“你知道他给你开的新药要用人血为引吗?”
华臻心一惊。
南羲子并未说过。
“昨夜你喝的药,你猜,是谁的血?”
她忽而想起姜玉手上的纱布。
“一回本只需一两滴便可,他却放了一碗血在南羲子那处,很恶心,是吧?”商麟将伞往她那处推了推,“不过如今无碍了,我昨夜将他的血倒了。”
“喝我的,好不好。”他认真盯着华臻的眼。
“只能喝我的。”
“……”
华臻胃中翻腾,她再不会喝南羲子给的药。
他们都是疯子。
大雨倾泻而下,周身聒噪,院中只能听到两人彼此的声音。
“别忧心,我会做一个贤夫的,”他笑,“昨夜你没喝避子的药是不是,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正厅,还热着。”
“今日要委屈王上一回,可我不像姜玉那般不懂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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